司徒君亲过许秧秧一次,是额头。
许秧秧亲过司徒君一次,是脸颊。
亲嘴巴还是第一次。
哪怕只有一瞬,哪怕一触即分,蜻蜓点水一般,也是亲到了。
黑夜鸦雀无声,唯有略重的呼吸,还有怦怦的心跳交错着,许秧秧一时判断不出是她的,还是哥哥的。
“我,我走了。”许秧秧结结巴巴转身。
司徒君瞬间反应:“东西留下。”
“哦。”许秧秧像是被刚刚的一吻下了降头一样,乖乖把东西留下,一溜烟冲出屋子去。
毕竟向来都是东西和人只能留一样。
出去时门口的丫鬟早已不见,巡逻的亲卫也离得远远的,许秧秧大摇大摆出去,大家都装聋作哑。
她翻墙出去。
霜女若榴和雪狼在外面把风,见到主子出来,赶忙迎过去。
若榴:“郡主,拿到了吗?”
许秧秧越走越快:“遇见危险了。”
两人一狼在后面疾步跟着。
“危险?太子府是太子殿下的地盘,对别人来说危险,对郡主来说来去自如才是啊。”
许秧秧脚步一顿。
就是哥哥最危险!
摆明就是知道她会来偷东西,设陷阱等着她呢!
她气呼呼回去,把自己埋进被窝里,雪狼用嘴去扒拉,也没把被子扒下来一角。
雪狼去看霜女和若榴。
主人怎么了?
若榴怂一下肩,她也不知道啊。
一个晚上,两个人都没睡着,许秧秧是羞愤的,司徒君是乐的。
第二日行云和随安进去伺候殿下更衣,发现软塌上的红布已经多出半个鸟头,昨天只有这个的一半。
忽地,随安脊背一阵发凉。
他知道,他家殿下肯定在瞪他。
面前的红布也被抛来的手帕盖上。
他扭头,殿下的眼神阴森森的。
随安缩缩脖子。
“奴才该死!”他唰地跪下。
“去外面跪。”
“是。”
随安又被罚跪了,上次记忆犹新的罚跪还是在主子七八岁时。
“你说你乱看什么,没猜错的话那是太子妃的嫁衣。”行云拿着点心和茶水来给他。
随安大口大口吃着喝着,委屈道:“嫁衣上怎么绣个鸟……你拿拂尘打我做什么!”
“……那是鸳鸯!”行云都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