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当即漏跳一拍。
一如此刻,容惊春撞在他的肩上。
“春哥。”闻季冬拉住他的手腕,扭头道,“我错了。”
容惊春一愣。
紧接着就被拽着出太子府。
许秧秧立马伸着脖子去看,后劲忽然被捏了捏。
司徒君幽幽道:“不如跟出去?”
“不了不了。”许秧秧咧嘴一笑,又神秘兮兮地问,“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司徒君挑眉。
许秧秧抿嘴:“没什么。”
自从这天闻季冬把容惊春拽出去后,许秧秧发现她四哥突然变得不对劲,依然有意躲着闻季冬,一见到人就掉头跑,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两人你躲我找一段时间后,突然不躲了。
不躲是不躲了,但是再也没见闻季冬来过容府,也没再见四哥去闻府。
连舅舅舅母都觉得不对劲,问一句:“怎么?不去给你闻叔闻婶当儿子了?”
吓得四哥一个踉跄,差点平地摔倒,而后战战兢兢地说:“不,不了。”
许秧秧和司徒君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眼看着又是一年除夕。
爹娘、三哥还有玉曦他们赶了回来。
司徒元鹤的左袖饱满,他伸出做好的木肢,骨节灵动,像树木成了精,不仅灵活,还暗藏玄机。
小世子抱着那只手依依不舍。
玉曦拿出一封信交于太子殿下,是孙大人的书信。
孙卯没跟着回来。
擅长机关术的世家不愿出世,当然也不愿将其术传于外人,孙大人痴迷此术,想将一些机关术法用于农田灌溉,水利疏渠造福百姓,便苦苦哀求,世家见他心系于民,又诚恳忠厚,便留他多在族中住一段时日。
意思便是可以让他观看,只是能学多少看他本事。
孙卯激动不已,当即书信一封,告知太子殿下给他一些时日,工部暂且交由下边的侍郎主事。
司徒君自是允了。
从前他便知孙卯是为忠君忠民的能臣。
除夕,离亲王府的小郡主小世子又长一岁。
三月初十,许秧秧十九岁。
生辰之后,三月下旬,三国使臣进京,也正是百花盛开的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