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能是前几日撞到的那个。
左相的嫡长孙,姚敏才。
姚敏才:“敢问木芍姑娘的东家是?”
木芍瞥他一眼:“那就看姚公子的本事,能否探到我雪月楼真正的东家是谁了。”
缓兵之计。
姚敏才笑笑,“叨扰了。”
木芍让他们把银子也抬回去,人走后,对着隔壁说:“红蕖,过来吧。”
许玉冉走过去。
如她所料,确实是姚敏才。
未曾料到的是姚敏才要为她赎身?
木芍忍不住问她和姚敏才什么关系,许玉冉如实相告,前几日一撞是头次相见。
木芍顿时不明白了。
“你们许家谋逆,京中世家无不避之,姚敏才不仅堵了他那侄子的嘴,还要重金为你赎身……”她打量着许玉冉,“你身上有什么姚敏才要的东西?”
许玉冉摇头。
她两手空空,心中毫无秘密,说来也是她不孝,不关注家中事,与家人不亲,家人什么事也不告知于她,否则她定会相劝父兄长姐,莫要做谋逆之事。
为时也晚。
不想了。
她再三保证,自己身上真的没有什么。
不出两日,姚敏才又来了,入雪月楼即为上宾,以百两金为筹,只为听红蕖姑娘一曲禅音。
雪月楼只拒强迫之宾,姚敏才这样出手大方又彬彬有礼的,拒不了。
许玉冉去了,依然戴着面纱,手里抱着跟她多年的琴。
抱琴美人出现,姚敏才起身相迎。
“姚公子。”许玉冉微微行礼。
姚敏才拱手回礼:“许四姑娘。”
“姚公子说笑了,雪月楼没有许四姑娘,只有红蕖。”许玉冉放琴坐下,轻轻抚了一下琴弦。
姚敏才怔怔地凝了片刻,改口:“红蕖姑娘。”
“姚公子可有想听的曲目?”许玉冉学着雪月楼中姑娘们轻声细语地问,不过到底不是勾栏女子,没能学到精髓,一双眸子干干净净。
算不得亮堂,有种黑沉沉的幽静之美。
她的眼睛,似乎也有梵音。
姚公子要她演奏擅长的,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好在包间里能隔一些声音,不至于再给她平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