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洋用最后仅存的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问你，为什么能控制我的力量！”
“求人就要拿出应有的态度。”
任明一步步靠近。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自己凭什么给对方解答疑惑？
他的视线越过地上的冥洋，定在对方手里的黑色令牌上。
令牌的光泽暗淡。
短时间内，就从玉石的质地降级为普通的石头。
就是这东西给鬼王留了口气？
任明想到，直接上手夺过令牌。
他把令牌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
无论怎么驱动，它看上去依旧只是雕刻比较精美的石头。
地上的冥洋，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反抗。
可能是他不甘的情绪太过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任明终是看了过来。
冥洋没有看任明手里的令牌，而是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眼里的情绪复杂到，让任明看不分明。
任明谨慎地收好令牌，确定对方毫无威胁后，半蹲下来。
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我怎么做到的，对你来说很重要？”
令牌是救了冥洋的命，但也只够他苟延残喘。
他的身影明明灭灭，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
现在能活着全靠强撑一口气。
求生欲这么强烈。
现在不应该是求饶，让自己放过他的环节吗？
冥洋无声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任明叹了口气。
算了，想知道也无妨。
对方好歹是自己来到平行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劲敌。
总归有点特别。
他不介意多说了几句。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使用信仰，但很明显，我比你更了解它。”
“这东西邪异起来，可不是你能控制的。”
“你从用它的第一时间起，就该做好落到现在这种下场的准备。”
极端的信仰也是一种负面情绪。
信仰的用处虽然很大，无论是提升实力还是其他，都比老老实实修炼来得快很多。
可惜，有好处也有反噬。
任明必须承认。
对方吸收信仰的方式很巧妙，能最大程度地减轻信仰带来的反噬效果。
同样的，他也能对其小小地改造一番，最大程度地增强反噬力量。
不然他特意回一趟教堂，对神像做手脚干什么？
从那时起。
教堂的神像不仅能统合信仰。
在自己放开禁制后，还能将信徒反叛带来的反噬，成倍地统合起来。
“还多亏你办了个羽化仪式，我的计划才能实施得如此顺利。”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