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长的老,声音更苍老,仿佛随时要被拔氧气管子似的,长有不同颜色的瞳孔转动着,望向了维吉尔身后的众人。
“死者不安眠之地,死者享乐之地,死者永受折磨之地,无论你们要去哪里,都要褪去身上的皮囊。”
踩在油灯漂浮的审判者,落在了吊桥上,声音中没有丝毫退让:“你们没有资格接受审判,无论你们生前做过什么,生者无法进入。”
扛着榴弹发射器的炎熵满面挑衅:“那我干死你不就可以通过了吗。”
“上一个出言不逊的人,我已经记不得是多少岁月…让我回想一下…哦,没有人可以如此对审判者出言不逊。”
一语落毕,明明是灵体的审判者的脸上出现了某种黑色的纹路,没有了苍老的声音,而是阴森恐怖,如同指甲刮着黑板。仟仟尛哾
“无知又可笑的愚蠢者,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渴望着新鲜的血肉,快让我大开眼界吧,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倚仗会如此的大言不惭。”
维吉尔急坏了,刚要开口,满面轻蔑的审判者身体突然拉长,凑到炎熵面前使劲嗅了嗅鼻子:“无论你是伟大的君王、能征善战的勇士、最勇武的士兵,还是勇敢的水手,没有人可以对…”
说到一半,审判者愣了一下,然后又使劲嗅了嗅鼻子。
“唰”的一下,审判者将长身子拉了回去,满面正色:“我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我不喜欢争斗,对,我不喜欢争斗,并不是怕你,诸位勇敢的年轻人,我们不如好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战斗是愚蠢的行为,我认为战斗很愚蠢,当然了,我并不是怕你,我不喜欢杀戮,不喜欢吞噬任何人的血肉,我是一个好人,请相信我。”
维吉尔张大了嘴巴,满面懵逼。
炎熵乐了:“算你识相。”
审判者深深看了一眼炎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炎熵不耐烦道:“滚开,好狗不挡道。”
审判者也是有脾气的,冷笑一声,二话不说,赶紧让开。
炎熵哈哈大笑,趾高气昂的上了独木桥,谁知楚渊刚要跟过来,审判者又拦在了那里。
楚渊伸着脑袋说道:“拿哥,这老登纯心找死。”
“不。”审判者摇着头说动:“他是比地狱更加可怕的存在,他屠戮过…屠戮过…该死的,那种味道,那种令人迷醉的味道,到底是多么强大的人,才会屠戮过数以亿计的生灵,他是比地狱之主更加可怕的存在,他可以畅通无阻,并不代表你们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