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黑漆漆的,郁离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想到因为江老师他终于可以拿回属于父母的财产,他的心情很复杂。
他在那个家住了那么长的时间就好像一只栖息在洞穴的老鼠遭人嫌弃。
可现在,想到他舅舅一家痛哭流涕的脸,他情不自禁嘴角勾。
忽然,他问躺在旁边的人:“舒落,你为什么会住在江老师家?”
可能是身边多了一个人,舒落有些不习惯,他背对着郁离瞳孔不聚焦地落在黑夜中。
听见郁离的询问,他沉默了一会儿,唇瓣一张一合,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响起。
……
听完后的郁离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又不知该说一些,他没想到舒落的境遇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江老师,他们现在又是怎样的呢?
半晌,他半合眼轻声说:“江老师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一定要……”
一定要什么?最后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呼吸声规律的响起。
舒落同样想起了江老师,他想,是啊,江老师为了他们付出那么多,总该收取点回报的,可是,现在的他们,可以回报什么呢?
……
渐渐地,他闭上了眼,陷入梦乡。
——
元旦三天,江白每晚都会带着郁离和舒落去马大富家要债,就是告诉他——收钱她江白是认真的。让他们的皮都绷紧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江白打脸了,以光头男为首的那一批要债的人隔天又带着一大群兄弟过来撑场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
可惜,他们依然不是江白的对手,竖着来横着回去。
就这样,每天晚上就跟约好了似的,江白每次来,都能见到这群讨债的大汉,明明都已经把他们打趴下了,下次又来了更多的人,马大富家更是每天战战兢兢,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直到赌场再也拿不出更多的人,江白也奠定了她的地位,人称“讨债王”。
最后,赌场那边默认马大富先把钱还给江白他们,而赌场,甘愿排在老二的位置。
这场风波就在江白的拳头下这么过去了,郁离和舒落安心在学校上课。
自从元旦到来,时间渐渐变快,在过年前夕,马大富家终于凑够了20万,江白大方地拿出5000元给马大富家就当作这些年他们收留郁离的费用,剩下的钱江白全给郁离存在一张卡里。
有了钱,郁离不好再叨扰江老师,他搬出去住了,不远,就在江白对门,上个租户刚刚搬走,他给了租金便住了进去。
不过,有时候大家还是在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