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大妈:“……”
车里鸦雀无声,这些抱怨的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事后江白凑近柏舟:“怎么样?我做的好吧?”
柏舟:“咳……你别凑那么近。”说完这句话就不吱声了。
阮绵绵一脸复杂地看着两人。
下了公交坐地铁后又辗转了两站终于到了西水村。
这里的农村并不是坑坑洼洼的山路,铺的是水泥路,路两旁是一些高高瘦瘦的树枝,有骑电动车的,有脚踏三轮车的,左右两边多是一些维修店铺,门前停着一些轿车。
走进村里,多是一些老年人或是农村妇女,提着小板凳坐在门前磕着瓜子,谈论一些家长里短,三两个豆丁似的小孩子在路边玩耍,衣服看上去有些老土,给人一种又脏又干净的感觉。
少有像江白他们这样的年轻人,见到他们三人时,都朝他们看去,嘀咕那么两句,尤其是柏舟身上的目光最多,谁让他坐轮椅呢,总会引人好奇。
三人目不斜视朝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走去。只是这农村没有房门号,不好找,还是得问附近的人才行。
“大娘,请问您知道刘建军家在哪儿吗?”柏舟上前询问。
“刘建军?”听到这个名字的人脸色都变了。
这村里谁不知道他家发生的事。
儿子儿媳都惨死,只留下一个孙子。老两口年纪都那么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得照顾孙子。为了孙子,每天起早贪黑地去赚钱,谁不知道这家人可怜。
加上人总是畏惧自己未知的事物,不少村里人都担心那凶手会回来报复,那他们这些跟刘建军在一个村子里的人万一跟着遭殃怎么办?
所以案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村里人都不太待见那老两口,也不准自己的孩子跟他们的孙子玩儿。
虽然过了那么长时间,刘建军一家相安无事,但偏见已经形成了。说起这些,这些大娘们唏嘘不已。
神情中还有那么些同情和怜悯在。
这样的表情柏舟见到过很多次,在他重返大学后,知道他的人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他多么的可怜,一边同情他一边又对他避之不及。
这种浮于表面的感情烦人的很。
“你们找刘建军干什么?”这些年,除了警察和媒体外,难再有人来找过他们,这三个年轻人怎么都不像和刘建军一家有关系的样子。
大妈们还是不忘八卦似乎还带着一丝警惕。
“我的父亲那一辈和刘建军他们一家关系处的不错,近来父亲生病,说是想见见他,但联系不上,作为儿子,我也不忍心让父亲有遗憾,大娘你们也知道,老一辈的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