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白回来走的是小门,她让少年在门外等,自己进门喊了个家仆,让他陪同少年去处理丧葬事宜。
少年恭敬地低头:“多谢主子。”
江白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你往后好好服侍我,好处是少不了你的。”
少年乖巧地应声:“是。”
少年推着推车渐行渐远,江白站在原地看了两眼转身回府。
“公子,啊!小心。”
“公子,您要不先下来吧,太危险了!”
“要是把手蹭破了就不好了。”
江白记得,她院里就两位公子,一位是崔秀明,另一位是……
“公子!啊!”
一个身着黑白锦衣的男子从树上落下,安隐望着头顶丝丝光线缓缓闭上了眼,与意想中的疼痛不同,他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小主子!”他听见小厮叫道。
他惊魂未定地睁眼,眼睫颤颤,眼底的慌张还未完全散去,此时见到江白又多了层诧异。
“主,主子。”
江白把他放下,他立马退后了几步,行为举止中隐隐透着对江白的抗拒。
好看的人皱着眉也是好看的,这个少年眉眼张扬,样貌精致,剑眉斜插入鬓,眼睛清亮有神,嘴唇薄厚有度,不同时下男子披头散发,用华丽的装饰点缀乌发,他只用玉冠将头发高高竖起,衬得他意气风发,用鲜衣怒马少年郎形容一点不为过。
不得不说,这小纨绔其他不方面暂且不谈,眼光是真的高,无论是崔秀明还是面前的少年都十分好看,让人赏心悦目。
安隐,一个娘不疼,爹不爱的可怜人。在他还小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没多久,她娘重新就娶了他爹的弟弟,成了他的继父。
人常说,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他一个正夫所生的孩子还没有一个庶子得宠,连家里的仆从都不把他当回事。等到了嫁人的年纪就被继父设计草草嫁给了江白这个纨绔。
江白摸摸安隐被树枝刮蹭到的脸,被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皱了皱眉,呵斥:“给我站住!姐姐我摸你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识好歹!”
一个小侍,一个奴隶居然敢拒绝主子,真是反了天了!
一旁的小厮见她动怒噤若寒蝉,安隐也不敢动了,任由江白抚摸着他的脸:“这才乖嘛……你要记得,这个家是我说了算,不要惹我生气,知道吗,嗯?”
“是,主子。”安隐忍着不适回答。
“好了,现在你和我说说你爬树干什么?一个男子爬树成何体统,在家绣绣花,做做男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