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窥不见全貌,这朦朦胧胧的画面伴随着时不时的水声倒有种异样的诱惑。
水流春浑身僵硬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他背对着屏风不敢与那人的眼睛对视,时间对他来说无比漫长,忽地,一根手指划向他的脊椎,他被激地一个机灵,猛地回头:“主,主子。”在来人面带微笑的模样中身体往水里沉了沉。
江白忽视他的拘谨和慌张,食指漫无目的地在他后背作乱,一会儿搔搔他的脖颈,一会儿捏捏他泛红的耳垂……
她将手探入温水中,水波荡漾。
“嗯~”
水波激荡。
水流春不受控制地叫了声。
江白闷笑了声,凑近他的耳畔:“流春,你不仅身体像水一样柔软,声音也像水一样又柔又娇。怪不得你的名字里带水,果真是水做的人儿,就是不知道,你这个人,是不是像水一样解渴呢……”
她的声音刻意放低,手指在她说话时也依旧乱动着,如果说水流春的身体是一把琴,那么她就是琴师,肆意地在他身体上弹奏着,试图控制这把琴在她的弹奏下发出不同的美妙的声音。
“啊~主,主子……”
水流春的耳廓、脖子被江白的耳语熏得发热发烫,他的贝齿轻咬手指,细看,他珍珠似的瞳仁发散,无聚焦地盯着虚空。
“流春,你好敏感。”江白掐了掐他的细腰轻笑。
水流春手指抓着木桶边沿,红着脸无法回话。
温水仿佛要被逐渐上升的体温弄的沸腾。
“好了,水凉了,洗的差不多了,你上来吧。”江白平静地拿起一旁干燥的帕子擦擦手,然后越过屏风回到床上。
水流春目色茫然,水已变凉,这凉意却浇不透他身体深处的燥热,好一会儿,他的瞳孔重新聚焦,他努力地平缓呼吸,接着赶在江白催促前擦干身体穿好衣服。
江白惫懒的声音穿来:“外套就不用穿了,反正等一下还是要脱。”
他的手指从外套上划下,穿着寝衣越过屏风,脸上带着潮红,低眉顺眼地朝江白走来。
木桶已被奴仆无声带了出去。
江白让出一点空位,招招手:“过来。”
水流春乖乖坐在床边。
江白也不多话,手探向他腰际,捏着腰带向外扯,在这一刻,这轻微的声音也被放大,烛火燃烧着,一只比江白大许多的修长手指忽然覆盖在她手上,阻止道:“主人,别……”
江白眼稍抬,睨了他一眼:“怎么?”目光中带着兴致被打扰的不爽。
水流春声音喃喃:“主,主子,母亲亡故,流春要守孝,不能,不能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