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时,烛光熄灭熄灭。
崔瑕睡在地板上,因为天热,只盖了一层薄被,他隔着拉下的床帘看向里面躺着的人,“阁下,您为何要订两间房?”
如果为了监视他防止他逃跑,为何要多此一举?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他思考着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然后他听到对方带着睡意的朦胧语气回答:“难道你拉屎撒尿我也要待着?懂不懂什么叫回避?”
真是好不做作的回答。
“……”崔瑕木了。
他拉好被子闭上了眼。
“咚咚咚!”
半夜,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诡异。
崔瑕豁的睁眼,刚想张口喊江白,一只手从床帘下伸出来拽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一拽,把他拖上了床。
“阁下,外面是……咳咳咳!”
他又开始咳嗽,身旁的人捂住了他的嘴。
“嘘!”
他点头,忍下咳嗽,喉口却难受,湿热的鼻息洒在掌心上,几声闷咳还是透过掌心传出,眼眶也因为忍受泛了红。
“叩叩叩!”
大概是没听见人应,门外的人再次敲了敲门。
江白与身旁的崔瑕对视一眼。
“谁啊?”江白低声喊了一句,语气中带着烦躁。
“客官,小的来给您送水。”
“我没叫水。”
“那是小的记错了,客官打扰了。”
随后便是脚步声的远去。
江白起身,掀开被子盖在崔瑕头上,轻声嘱托:“躲好,别出来。”
“阁下小心。”被子里传来闷声。
……
江白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后,不出声,也不开门。
突然!
一把大刀插在了门缝中,刀面反射着江白的面容。
外面的人劈开门梢,之后一脚将门踹开。
屋里静悄悄的。
门外的大汉提刀踏入房中,转眼,便于门后的江白对上眼神。
“老大,这房里住着的是个女人,我们何必那么小心。”大汉的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待看到江白时,声音骤然消失。
“老大,是那女人!”
那络腮胡大汉看到江白后也下意识地放松下来,他把刀横在江白面前,狞笑着:“小丫头,一个人?要不要跟爷,不然的话……”
他抖了抖刀。
江白哪里有耐心听这两人废话,一个劈砍,男人就送了手中的刀,再一脚踹,大汉连带他身后的小弟全都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