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你叫小白是吧？”柳依依问面前的小丫鬟。
“是的，小姐。”
“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洗衣、洒扫、给沈世子端茶倒水，叠被子……”
“不需要伺候他穿衣吗？还有……”柳依依唇角上扬，“暖床。”
“没有的没有的！”江白连忙摆手，故作惶恐，“穿衣这类的世子都是亲力亲为，不让旁人近身，至于暖床……世子从不会让丫鬟做这种事。奴婢记得以前王妃给世子安排了一个通房丫鬟，结果当晚就被世子赶出来了，之后府里也再也没有见过她。”
“奴婢只是做些粗活。”
“是吗？”柳依依听到后，脸色好了不少。
沈浮哥哥其实从来都不近女色，前世她却误会了他。
“好了，如今你成了我的丫鬟，便在将军府安心待下，也别总想其他的。”
“是，小姐，奴婢会伺候好小姐的。”
“嗯。”不管如何，柳依依对江白这番谦卑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小春，你带她下去了解一些事务。”
“是，小姐。”
——
出了门后，小春脸上的恭敬不见了，转而带上了些前辈的倨傲。
“如今你已是将军府的人，就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以后在小姐身边做事要乖乖听话，别仗着小姐脾气好就不做事了，明白吗？”
“明白的，小春姐。”
这一声“姐”，小春面色稍霁，语气也柔缓了不少，“明白就好，去做事吧，正好小姐的衣裳需要人洗。”
“是，小春姐。”
……
江白也终于看出来了，柳依依和她的丫鬟其实是存了敲打她的心思，不过说为难吧，也并没有怎么为难她。
不过就是更重用小春，洗衣裳扫地之类的粗活也让她干。
前者是理所当然，人家都是多少年的主仆了。后者她在王府也每天做，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工作的环境罢了。
在哪干不是干呢？
江白坐在院里勤勤恳恳地洗着柳依依的衣服。
“这布料……”
她拿起一看，不是肚兜吗？
肚兜是红色的，上面绣着精致的梅花。
布料柔顺，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摸的时候鼻子轻嗅。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
她凑近肚兜，鼻子都快贴到布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