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个头！”
江白气势汹汹地走到电视那儿，抬手就是两拳砸下去。
“滋——”
电视闪了一下黑屏了。
【主播666！】
【啊，好暴力，我喜欢！】
【嗯……这是别人家的东西，这么做不好吧？】
【上面的滚粗！】
“小白，上来一下！”
她听到楼上秋词的呼喊声。
“来了！”
她举着手机上楼，楼道边的墙上挂着几幅油画，风景油画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大的人物画像，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裙，戴着遮阳帽的少女侧脸看风景的画面，少女的裙摆处是大片大片盛开的曼珠沙华，秾艳摇曳，与上半身的阳光明媚与蓝天白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如果换成向日葵就对味儿了。
江白这样想。
【你们有没有觉得画像里的女孩儿动了？】
【……有吗？】
【主播快凑近一点！】
江白照做。
她：“脸的角度，是不是偏了一点？还是我看错了？”她刚刚没仔细看，所以也不能肯定。
【眼、眼珠子！】
【这幅画好像，活了……】
江白努力仰起头踮起脚，画里的女孩儿脸依旧是侧着的，但突兀的是，靠近外侧的那一只眼珠子以不符合美学的角度偏过来对着江白，那只黑黝黝的眼珠极浓极黑，与明丽的打扮与风景十分不符，带着惊悚的色调。
一眨眼，那片红色的花似在微微摇晃，仿佛有风吹过。
不是仿佛，是真有风。
一股凉风吹到她后脖子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
“怪了，秋词怎么没声了？”她自言自语着，抬脚往楼上走。
“哒——”
“哒、”
她走了两步停下。
“咕噜噜……”
玻璃珠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随后是轻微又规律的脚步声。
“哒。”
“哒。”
声音始终在她身后，没有起伏，像是在原地踏步。
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往上走。
那第二道脚步声贴合着她的脚步，阴冷的气息若隐若现，背后宛若她错觉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