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越说越口无遮拦,自说自话地安排着裴思的未来。
她边说边偷瞄着裴意的脸色——平静、没有丝毫变化。
哇,这都不生气,脾气也太温和了。
“你恐怕要失望了。”裴意在她的叨叨中抿了一口茶水,“阿思只把你当朋友。”
她:“你怎么知道?万一他暗恋我呢?”
可谓是十分自恋了。
光线偏移,他们坐着的这处一下子暗淡下来。
裴意的面容也被染上阴影,他对她笑,又不像笑:“阿思自己亲口说的,你换一个要求吧。”
江白挑眉,神态变得无赖起来:“我可是他和他哥哥的救命恩人,他连这么点小—要求都不能答应我,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不过就是借他身体用一用,他也没什么损失吧。”
裴意:“抱歉,这件事我无法替阿思做主。”
“哎呀,你怎么那么死板呢!裴思说不喜欢我就真的不喜欢我了?万一他心里其实爱我爱的要死呢?你也知道,有那么一种人呐,他就是口是心非,心口不一的。”
最后那句话奇怪的让裴意心头一紧。
江白说这句话时眼睛是对着他的,就好像她是在说他一样,带着暗示。
“裴大哥,长兄如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开口,裴思一定会同意的。”
裴思依然是那句话:“抱歉,这件事我不能替阿思做主,这对他不公平。”
“这对我也不公平啊。”江白开始胡搅蛮缠,“我救了你好几次,你连这点条件都不能答应我吗?”
裴意:“你可以换成其他条件,我可以给你银子。”他知道江白爱财。
“不要,我就要裴思。”
过去要钱的人现在却只要一个人。
他紧抿唇,手指紧紧捏着杯盏。
二人僵持时,敲门声响起,见门没锁,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你果然在这里。”张回先看向江白,接着询问裴意,“裴公子,身体还好吗?”
裴意:“还好,多谢关心。张捕快是来找江白的吗?”
“嗯。”张回自来熟地找了个石凳坐下,“快到午休时间了,也没什么事,正好在这附近一带巡逻,就想着找你把那陈石的事说一说,你不是好奇吗。”
他对着江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