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帕子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大人，您，您想问些什么？”
“不用紧张，只是问你几个人。”谢江影报出了那一串名字，“这些人你有印象吗？”
“这……”老鸨脸色为难，“这些男子确实都来过我们花月楼，”毕竟官府也来调查过，“可大人明鉴，这件事真的跟我们花月楼没有关系啊！”
坐在一旁的江白看得出来老鸨的神情不似作伪，于是她换了一个问法：“这些人来这里时有没有表现出一些奇怪的地方？失踪前招待他们的姑娘是哪几位你还记得吗？”
老鸨看问话的是一个小女孩先是惊异，但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回答：“回姑娘，这恐怕只能问楼里的那些姑娘了。”
毕竟当初也不是她服侍那些人的不是？
谢江影：“那带我们去见一见她们吧。”
老鸨哪能让贵客动身，亲自去把当初和那十三个男子有交集的姑娘喊过来，有正招待客人的，她也三言两语将那些客人给打发了。
有意见？
有意见直接去城主府找城主。
不多久，一群颜色美丽的姑娘跟着老鸨过来，路上他们已经通过老鸨得知这两位是比城主还尊贵的“贵”客，因此姿态都放得很低，一个个都恭恭敬敬地站在老鸨身后。
“大人们，人已经找来了。”老鸨对江白二人讨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她们。”
于是谢江影问了这些姑娘几个问题，无非是她们是什么时候与那些男子接触，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姑娘们一一回答，这些问题官府的人也问过她们，所以对答如流。
那些男子有夜宿到隔天走的，有半夜走的，至于后来他们做了什么，她们又哪能知道呢？
姑娘们的回答都差不多，对案情的进展并没有什么帮助。
谢江影就让她们回去了，他和江白也准备离开。
到了客栈，谢江影对进房的江白说：“有事敲门。”
江白点头应下，正好关门，谢江影又忽然喊住她：“对这起失踪案件，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她想了下说，“那些失踪的男子都曾去过青楼这一点不是巧合。”
谢江影：“那我们明天再去那儿看看。”
江白：“可以，我进房了，谢师兄晚安。”她笑了下。
“……晚安。”谢江影看着她关上门，似乎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和他说晚安。
而他从前的每一晚睡得并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