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刚擦亮，家属楼里有人起床洗漱。
他睡眼朦胧，拿着水盆毛巾，走向楼道旁边的盥洗间。
可是，
当他经过刘强家门口时，忽的脚下一滑仰面摔倒。
“哎哟！”
男子疼得喊叫，反手摸到一层湿滑液体。
“谁啊！倒的什么东西？！”男子抬头一看，发现是刘强家门口，又赶紧闭上了嘴巴，只能暗自咬牙。
他觉得是刘强吐的呕吐物，心中气得不行，又不敢招惹刘强。
直到他伸手看去，才又尖叫出声。
因为，他的五指被暗红色鲜血糊满。
转身爬起，他低头看去，鲜血从门缝下流出，在走道上凝成一滩。
房门半掩，男子颤抖着双手推开。
“啊啊！杀人了！”
连声尖叫，响彻整栋家属楼，所有人都被吵醒。
半小时后，
警车包围了家属楼，住户们被控制起来。
“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出去？”一名年轻人恳求，他想去上班。
“我也是啊，该说的都说了。”这是一位大姐。
“杀人的案子，可由不得你们。”警员摇头拒绝。
“要我说，杀得好！”
“是啊，刘强就是社会的蛀虫，杀他是为民除害。”住户们讨论着，没有谁对刘强有什么同情唏嘘，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负责问话的警员皱眉，正想出声制止。
哒哒哒……
焦凯和吴池走出楼道。
“看来，刘强害你们不浅。”焦凯望来。
众人看到是刑警队长，都是低下头，不再出声。
“没事，都说说刘强是什么样的人，对破案也有帮助。”焦凯说道。
家属楼的住户们，互相望望，直到其中一人率先开腔。
“怎么？刘强活着的时候，一个个都装孙子。现在刘强都死了，还不敢说？”
“是啊，死都死了，还怕他干嘛！”
话匣子一打开，住户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描绘出刘强的为人。
“他就是个混子。”
“还是个酒蒙子！天天喝到半夜，吐在楼道里。”
“是啊，昨天晚上我听到刘强屋子里传来的动静，还以为这货又喝醉了摔到地上，才懒得管他，想着让他在地上睡一晚上。”
“家属楼里，哪个没受过他欺负。”
“去年问我借三百块钱，到现在都没还。”
“别说了，谁没被他借过三五百的。”
警员皱眉，问道：“怎么不报警？”
“报警……”
住户们抬头看看，又低下头去。
“留个联系方式，放他们走人。”焦凯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