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声音放低:“妈,我不会孤立自己,我只是希望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能保护好自己。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不会让别人看轻咱们家的。”
母亲看着徐峰,目光中透出复杂的情感,仿佛有话想说,却最终没有说出口。轻声道:“好,妈相信你。”
尽管两人表面上达成了共识,这场对话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母亲的观念与他的生活方式仍然存在着深深的分歧,这种分歧或许不会轻易消失。徐峰尽量避免与母亲在这个问题上发生冲突。他继续按自己的方式生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但也坚持自己的底线。他发现,母亲渐渐地开始接受他的选择,虽然有时候依然会流露出一丝不满和担忧,但却不再像从前那样直接干涉他的决定。
然而,徐峰心里清楚,这种表面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他和母亲之间的矛盾并没有真正化解,只是被压在了心底。每当他看到母亲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沉默的眼神,心中总会泛起一丝愧疚和无奈。徐峰回到家,发现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进来,“峰子,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公司有点事耽误了,”徐峰放下包,走到母亲身边坐下,试探着问道,“妈,您怎么一个人坐着,有心事吗?眼神略显空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有点累,想着你爸以前在的时候,咱们家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邻里之间也都和和气气的。现在他不在了,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做。”
徐峰心里一阵酸楚,他知道,母亲提到父亲时的那种孤独感是他无法真正理解的。父亲的去世对母亲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自己现在的转变又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声音低沉而温柔:“妈,我知道您想让我们家像以前那样好,我也会尽量做到,但我也希望您能理解我。我不是想跟邻居们闹僵,只是希望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方式生活。”
母亲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峰子,妈不拦你了。你有你的路要走,妈只是希望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有时候放下点,或许会更轻松些。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他知道,母亲在逐渐接受他的选择,尽管这种接受是充满矛盾的。轻声道:“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好咱们这个家。”
徐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灯光微弱,整个屋子显得安静而空旷。他盯着桌上的一本书,心思却早已飘向远处。母亲刚才说的话,像一块石头,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他依然不敢相信,母亲居然真的慢慢接受了他的改变。以前,她总是那样坚定,认为善良是人生最重要的品质,帮助别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而现在,母亲居然会说“妈不拦你了”,这让徐峰一时有些难以消化。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种复杂的感觉让他感到莫名的压抑。他知道,母亲虽然表面上在妥协,但她心里未必真正理解自己,这只是她不愿再给他施加压力罢了。母亲从来都是如此,虽然嘴硬,但内心柔软,她总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去爱徐峰,而这些爱有时却显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