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崔娇娇果然附和道:“天呐,她怎么这样,是想嫁想疯了吗?”
傅玉筝瘪嘴道:“谁知道呢。”
说着这话时,傅玉筝悄悄瞥了两眼三叔,见三叔面色淡淡。这一世,应该对沈嫣……丧失好感了吧?
正看着时,高镍突然横了过来,挡住了她偷瞥的视线。
傅玉筝:……
这狗男人又在搞什么鬼?
下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狗男人不会连她三叔的醋……都吃吧?!
呃,还真有可能。
毕竟连她亲哥哥傅凌皓的醋都吃过。
还吃了不止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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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侯府的马车上。
嫡长女沈莹落坐在主位上,目光瞥过自己略显麦色的手,再抬眸瞧见沈嫣那张白莹莹发光的脸蛋。
一黑一白,对比如此明显。
沈莹心头的不悦便又再次勾起。
说起来,他们兄弟姐妹全随了父亲,清一色的麦色肌肤,唯独这个庶妹沈嫣随了她姨娘,肌肤白嫩。
所以,沈莹打小就看沈嫣不顺眼,但凡心头有点不顺,便要拿沈嫣出气。
何况,方才沈莹结交没成,反被傅玉筝羞辱了一顿,这笔账自然要算在沈嫣头上了。
“沈嫣,下回再拿不稳帕子,就别怪我这个当嫡姐的把你爪子剁掉。”
沈嫣坐在侧位上,低垂眼眸,微微点了点头。
沈莹鼻子一哼,把绣鞋伸出裙摆外,高高昂起下巴使唤道:“还不过来给我擦鞋?为了替你道谢,我的绣鞋都给走脏了。”
沈嫣:……
这明摆着是强词夺理,所以她没动。
“还不过来,又想挨鞭子了是不是?”沈莹厉声威胁道。
沈嫣身子微微发颤,想起上个月嫡姐诬赖她偷盗玛瑙手镯,被嫡母用鞭子抽烂了后背的事儿。
唉,嫡姐有侯夫人撑腰,她一个卑微的庶女完全没有实力对抗。
没法子,沈嫣只能委屈地蹲过去,用手托住嫡长姐的绣鞋,拿帕子一点点擦拭。
“沈嫣啊沈嫣,再忍耐一两年,等出嫁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嫣只能一遍遍地在心头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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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宫时,傅玉筝和崔娇娇舍不得跟傅玉舒告别,便拉着傅玉舒和蝶衣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能顺路多久,就顺路多久。
直到抵达了岔路口,不得不离别时,傅玉筝和崔娇娇才把傅玉舒和蝶衣送下马车。
“姐姐,有空多回娘家看看,娘亲嘴上不说,心头挺惦记你的。”傅玉筝依依不舍地拉住姐姐的手,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