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目光触及石桌上的几十幅画像,蝶衣忍不住回想起方才木邵衡仔细比对的样子。
“确实一点儿都不像呢。”
蝶衣自己也仔细比对了起来。
明明是兄妹,当初高镍也确实说过有一分神似,怎的画出来……全然不像?
“你们的画技,到底过不过关啊?”
蝶衣斜了那群画师一眼,吓得那群画师越发战战兢兢起来。
最后,蝶衣抱上这沓画像,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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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木邵衡离开蝶衣后,因为心里很乱,烦躁地不想回屋,便一直迎着寒风行走在飘飞的细雪里。
漫无目的。
这一走就是一个时辰……
与此同时,上房,温暖的卧房里。
嗜睡的傅玉舒一觉醒来已近黄昏,她第一时间摸了摸身边的褥子,冰冰凉的,显然木邵衡已经起身很久了。
“王爷在书房么?”傅玉舒唤来大丫鬟青栀,小声问道。
青栀笑着走过来,一边搀扶主子坐起身来,一边低声回道:“两个时辰前王爷去了一趟老太君的院子,再后来具体去哪了奴婢也不知道。”
“可是出府了?”傅玉舒问。
“这倒没有,奴婢听闻从老太君院子里出来后,王爷似乎……心情不好,在府里四处溜达。”
闻言,傅玉舒抬头望向窗外。
哎呀,雪花越来越大,已经飘起鹅毛大雪了,邵衡哥哥还没回来,会不会冻坏身子啊?
傅玉舒心疼极了。
连忙吩咐青栀拿来一件男款的厚实斗篷,又带上两个紫铜手炉,她穿戴齐整后便要出门去寻木邵衡。
“王妃,还是奴婢去吧,您身怀六甲若是冻着了可不得了。”青栀急坏了,连忙阻挠道。
傅玉舒却异常坚定地摇头。
以前老太君多次惹恼木邵衡,木邵衡都能淡然处之,今日却倔强到不肯回屋,肆意在冷风里自虐。
可见今日事态严重!
老太君铁定对木邵衡做了异常过分的事儿!
身为妻子,她心疼她的夫君,只想给她的夫君送温暖。
所以,傅玉舒淡淡笑道:
“青栀,无碍的,我才饱饱睡了一觉起来,精神好着呢。正好出去溜达一圈,带肚子里的宝宝散散步。”
青栀:……
大雪天的散步?
一听便是借口。
但青栀从主子的眼角眉梢里,看出了对王爷的担忧,心知劝不住的,便默默多带上一条厚实斗篷和两个热水袋,若自家王妃身子发冷也好及时加上。
如此一来,傅玉舒一行人就带上了两条斗篷,两个紫铜手炉和两个热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