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时间终于跳到对应的数字后,我拿出温度计模糊的看了一眼,而后就笑着把温度计大大方方的对准屏幕:“什么嘛,青姐你看,根本就没烧,三十六度二,比正常的还低一点点呢。”
“怜怜。”
喻青那边静了一会,然后传来担忧的声音:“你是不是把七看成六了。”
我:“……?”
我下意识拿回温度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坐了起来,把温度计对准灯光。
三十七度二。
“怜怜……”
喻青那边欲言又止。
“青姐我真的只是一时眼花。”
我感觉自己要破防了,急忙的解释着:“我真没烧的看东西都看不清了,三十七度也就勉勉强强低烧,我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
“现在吃吧。”
喻青声音柔和的让我不自觉的想到小时候在小饭桌,劝当时还是熊孩子的我喝药的阿姨……
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比较吃软不吃硬,在我这里关系亲近的人柔声的劝导一定会比强硬的要求更让我受不了。
我只好翻身去客厅,边走边在心里吐槽这一晚上客厅和卧室我来回走个不停,就这么一个晚上步数估计都快破千了……
踩上沙发,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拉开沙发后的窗帘,窗帘后面是一个不大的药箱。
我松了口气,印象里没错,药箱果然在这里!
那接下来就是万无一失了,热水还刚刚烧好,我只需要拿出退烧……
我看着药箱里退烧药内空空的盒子,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
喻青的声音轻轻的传来。
“没,没事……”
我下意识的应着。
“药没了。”
喻青说话似乎有个特点,疑问句到她嘴里时,偶尔就会像是在陈述事实。
我感觉自己要被击沉了。
我总感觉这事情也太离谱了,我翻到了药箱,还烧好了热水,结果折在了没有药这步。
就像做数学题时,公式和计算结果都对了,然后答案一个手滑填错了……
真的会让人想死。
“嗯……”
我默默的应着,然后准备打电话让人送一盒药过来,把药箱放回原地顺手又把窗帘拉好后,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双手把手机举起来看着喻青:“没关系,青姐不用担心,我定个药就好了。”
我正说着,突然心中不动。
不对……不对。
退烧药……我嘴角抽了抽。
我起身,来到卧室里的电脑桌旁,拿起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的书包。
翻开书包夹层,我抱着一抹期待,同时又有些不太希望的目光看向里面。
一板退烧药静静的躺在其中。
真是……无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