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蜷了蜷手指,指尖泛出不正常的青白,血液开始沸腾,脑中一阵剧痛袭来,他的身体突然响起警报。
这间屋子里有许然,得离开……他倏地站起,下唇被咬的血肉模糊才勉强维持最后一丝神志没有直接夺门而出,而是用颤抖的手尽力轻柔地关上门,以保证不至于吵醒正在睡觉的雄虫。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瞬间,他的精神力开始逸散,他跌跌撞撞奔向海水。
上一次精神力逸散他是在小屋里扛了一天一夜才扛过去,但这次有雄虫在……
不能给雄虫添麻烦,他走向冰凉的海水。
冰冷刺骨的海浪打在身上,刺激着滚烫的皮肤和血液,芬恩打了个哆嗦,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想起了与雄虫的初见,雄虫也是在这片海里,被海水浇了个透,可那双黑眸清透明亮,唇角的笑无意识撩拨。
他若是不在了,雄虫就会回到主星,过他应该过的生活。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众虫仰慕。
他会有一个比自己地位高,比自己更懂如何讨雄虫欢心,比自己漂亮的雌君。
他甚至没有问过雄虫有没有雌君或雌侍,毕竟这与他无关……
或者说,他不敢问。
好冷……
芬恩的牙齿打颤,精神力外溢,海面震荡。
一只温热的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芬恩不可置信的回眸,他疑心这是个幻觉。
他被扣进一个怀抱里,他仓皇后退,唇上的血迹蹭在雄虫的胸口,他被扣得更紧。
“不,”他脑子烧成浆糊,拼命收回逸散的精神力,却只是徒劳,“您得立刻回主星,我会伤害到您。”
许然感觉到怀里这具身子发软,站都站不稳,却还在担心会伤害自己?
“安静些。”许然的语调莫名暗哑。
他将芬恩的下巴轻轻抬起,在对方惊慌的目光下,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嗯……!”
芬恩瞳孔骤缩,唇上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柔的触感。
不仅如此……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雄虫已经轻巧的撬开了他的牙关。
薄荷味的,独属于雄虫的信息素缓缓注入他的体内。
芬恩滚烫躁动的精神力慢慢变得平和,痛苦渐渐褪去,那酥麻的感觉却更加清晰起来。
他被薄荷味的信息素淹没。
芬恩只顾着惊愕,亲吻在虫族是少有的事情,雄虫并不热衷于这种温吞的、缱绻的欢愉。
他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