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揆一脸无奈,“大将军别激动……”他瞥了一眼身边的陈立鳌,说道,“刚才我见到诏书,与你一样。不过那时陛下已经……”
想到陈骁,姬揆又是露出几分悲痛来,这么多年的君臣之谊,哪怕是两个普通人,见其中一人去世,也是心有戚戚然。更别说是还有知遇之恩的陈骁。
白帆看他话说一半,急道:“你快说啊!”
姬揆这才继续说道:“陛下那时已经不能动弹,更不能言语,你手中这份,是陛下驭龙之前,让我从寝宫取出的。”
“上面写的‘太’字,明显有了涂改。”姬揆说道这里,又看了一眼陈立鳌。陈立鳌得意洋洋,洋溢着胜利者才有的笑容。
“看上去,似乎是原本的‘二’字被涂成了‘太’字,亦或者是原本‘太’字上面被人加了两笔,故弄玄虚。”姬揆还是把话说全了。
“好在本朝以来诏书一直都是有两份的,一份陛下亲自藏匿,另一份早已锁在政事堂最深处的箱子里。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
“然后呢?”白帆催促道。
“然后这份是我快马加鞭,亲自去取来的。”姬揆又从袖中掏出了另外一卷诏书。
白帆急忙接过打开,定睛一看,胸口仿佛被人闷了一击重拳,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见这份诏书上面,写的是皇二子。“这怎么可能?这绝无可能!陛下怎会做出废长立幼之举?而且……”
“而且什么?”陈立鳌训斥道,“这份诏书我都不知情,可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父皇要传位于朕。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质疑朕?反倒是朕的好大哥,自以为涂改了诏书,就可以蒙混过关,这可是欺君之罪!”
白帆一脸怒意,正要发作,但是还是强忍了下来。虽然他不想相信陛下会放着陈志豪不立,反而传位给陈立鳌,但是眼前的情况就在传达这一事实。
只是他还是不想去相信,“这份诏书,是陛下笔记吗?放的地方有没有人动过?”
“白将军,是不是陛下笔记,我想你应该能分辨的。至于政事堂的那个地方,只有我和庞恭知晓。而且我去取的时候,封条和灰尘都完好,并没有人开封过。”
“准确说,应该是近期并没有被人开封过。如果有人能模仿笔记……”白帆仍然不想承认现实。因为不管从陈骁身前表达出来的意思,还是自己私下问过的答案。陈骁都是想传位给陈志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