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梁璐...”
那场与文昌等人的饭局过后，梁璐就彻底在国内失去了踪影。
听说，她远渡重洋，离开了这片伤心欲绝之地。
“呼...”
祁同伟长吐一口浊气。
“查吧，将这件事查清楚，至少要给上面一个交代。”
祁同伟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
陈海了然，轻轻退了出去，将办公室门关上。
祁同伟靠在椅背之上，双眼失神的盯着天花板，一时间陷入漫长的沉默之中。
......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栾必雄坐在书记办公室，看着窗外的萧萧落叶。
正如同自己今后的人生一般，满目苍凉。
“接下来的我，该何去何从？”
栾必雄陷入了迷茫之中。
侯亮平的死，他知道了。
“死了吗？死了也好。”
死了，也就能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侯亮平的身上去。
毕竟一个死人，可不会说话。
更不会将其身后更多的人，给暴露出来。
栾必雄长出一口气。
想必现在的赵立春，也在为侯亮平的死亡，而暗自叫好吧？
“正如我所明白的那样，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逝者已矣，一了百了。
但活着的人，远远比死去的人，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栾必雄甚至都不用去想，都能知道这通电话，来自何处。
他缓缓抬手，将话筒拿了起来。
电话那头，响起领导疲惫的声音。
“必雄啊，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吗？
栾必雄没有说话。
他甚至没有去哀求这位“干爹”，在这种混乱的时候，庇护自己。
他的脸色，非常平静。
平静到了什么情绪都没有。
“青莲市的工作，你是不能再干下去了，我会在后面，为你谋求出路。”
栾必雄鼻头一酸。
并不是因为领导的出面相保，而感动流涕。
而是为自己悲伤。
他在青莲经营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了一把手书记的位置。
这其中固然有干爹的提携，但何尝不是他的呕心沥血？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栾必雄不知道是怎么挂断这通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