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知道不知道,回答。”男人并未理会眼前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人,而是绕到人身后,将棒球棍往人眼前一竖,吓得地上的人浑身一哆嗦,将自己的身子伏的更低了。
“知道知道,是庄二的住址。是那个庄老贼的住址。”跪趴在地上的小弟连忙喊道,痛骂那庄二。庄二正是他们先前的老大,自从刀疤男人上位后,凡是和庄二有点关系的人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一个也没有落下。对这个稍年轻的新老大,别看长得年轻,下起手来更是狠辣。更重要的是其喜怒无常的性格,永远不知道对方下一秒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自从新老大上任后,做小弟的们都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突然就被拖出去砍了。大家根本摸不清楚这个新老大到底在想什么,尽管刀疤将所有与庄二有关的人都杀掉了,但是跟庄二最为亲近的邢管事却留了下来,不仅没有任何事情,反而成了老大的心腹。叫人捉摸不透。
砰!
一声巨响从酒庄外传来,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一滩鲜红的血液。原先还在不断磕头求饶的人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刀疤一脸漠然的将视线从尸体上移开,将袖中的袖珍手枪重新收回起来,提着手中的棒球棍缓缓走到一边。
杀死人的正是刀疤手上的这把袖珍手枪,虽说点二二式子弹往往不足以一击毙命,但刚刚那一枪正好打在了人的眉心正中央,这人也算彻底死透了。
刀疤并未走远,就在尸体的不远处寻了个树荫处,朝着远处的人群招了招手,不一会,人群中就钻出来几个黑衣小弟提着折叠躺椅来到刀疤眼前,将折叠躺椅撑开,供人躺下。先前那个扛着巨大遮阳伞的壮汉也很是识趣的靠了过去,将遮阳伞遮在人头顶。还有几个小弟陆陆续续从车上搬出桌子,移动冰箱类的东西,不知道还以为眼前这钓鱼佬模样的刀疤男人是来度假来的。
尸体还在太阳底下暴晒,周围的人群却丝毫不敢有任何举动,这种事情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老大的命令,没有人敢擅自行动,不然下场就会像那具尸体一样。
“去,处理下,把地也擦干净了都,在别人家门口这是,讲究点卫生。”刀疤男人舒服的躺在躺椅上,嘴里还拿叼着一根吸管,从一旁的冰镇椰子里一点点吸取甘甜的汁水,享受的同时还不忘招呼人将尸体处理掉。
听到老大的命令,从人群中立马闪出一队人马,将地上的尸体放进一个黑色的大手提包里,由于是近距离射击大脑,尸体的后脑勺已经完全炸开,头颅也完全碎裂开,脑浆混着血块从颅内迸射而出,洒了满地。需要几个人用手将洒在地上的碎块一个个捧起来倒在手提包里。手提包被人丢入后备箱后,几人又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个早已准备好的折叠拖把,刷子,可乐,洗涤灵,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