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滚的如万古恒古,热河国被皇城士兵冲破生天,三百年这一仗打的竭尽力量,炮火响彻了每个角落。
都不及,寝殿里这一时的恐怖氛围。
“沈璃,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上方,行止的脸未曾这般阴恻恻,就像是被犯了男人的大忌,却因这人是他的女人,而憋着无可发泄的满腔怒意。
闷,比连绵千年的阴雨天都闷。
哪怕私下拜过了洞房,那又怎么不算?
沈璃也无法忽略,心脏又要扯起的异样,看着身前的人,忽然就手心汇力,“行止,出手吧!”
如果迟早要动手,那就是现在。
可却没想到,沈璃先看到了行止的唇动了动,“沈璃,我不会再和你纠缠了。”
似收回了所有的本分,照顾,陡然恢复那股陌生,与人划清界限。
天生就冷的于什么都不关心的人,可以满足名义上妻子的生理需求,但绝不会真的卑微。
沈璃的脸色滞了片刻,手里的灵力也化成拳心紧握,“很好,这是你说的,行止,你不要反悔!”
早也该,是这样。
两人就没再说话,这一次,似是再无言。
拢紧的床纱外,也在这时波动,沈璃就要出去。
“别动。”
忽然,手就被行止按下,这次沈璃只是不解盯着他。
行止已然只剩下冷淡,“碧苍王,不必误会什么,为这颗火妖内丹磋磨这么久。得不到万妖树的下落,就都白演了。”
眼下关键时刻,妖丹到手,最好再擒个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