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晦暗的声线，已经在耳边响起，“一只老母鸡，你说过的。”
他说的毫无温度，就像是一件已经完全无所谓，待办的事项。
只是这个内容，还是让沈璃雷了个外焦里嫩，她愣住再道，“你为什么非要吃鸡行止？”
那不过是她随口一说，要给他补补。
这芦雀儿似住在了她自己仙子的行宫里，退一万步，也可以私下找芦雀儿。
可行止口吻更理所当然，“我听人说，以前我总给你做饭，沈王爷。既然都要分开了，是不是也该还我一次？”
沈璃便脸色呐呐，他也知道，她曾待她如珍宝吗？
可沈璃不是憋话的人，“你为什么不找那只孔雀？”
行止接的也很快，“我不吃外人做的东西。”
冰冷的言语，却是笃定。
沈璃便又是一怔，心思仿佛和湖塘水一样，被搅了搅。
她只好同意，“行吧，你要矫情我也没办法，那就这一桩散伙饭，再没别的了。”
这一顿饭，也该是她欠他的。
散伙饭。
行止的脸不知怎的就难看，很快变得云淡风轻，“沈璃，你我需和平和离，仙灵两界也还要来往，你倒也不必把自己看的太重。”
明明浅淡的一句话，便也打了沈璃的话。
这顿饭，就是做给外人看。
唯一的神明，哪怕与妻子和离，也是尽够了夫君情分。
沈璃的心里忽然就像是吃进了只苍蝇。
精明，还是他这个卖参的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