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为自己生。
她爱他似谪仙,但不趾高气昂,不受俗尘。
视她为“家禽”,为魑魅,都未影响过,视她为妻子的那份全然爱意。
不爱这份俗尘之心,不爱神之迂腐。
或许他们,就在论“俗”时,没有了共同语言。
沈璃压低了声音,忽然就抬手,震下行止肩膀的一角衣料,“行止,你我最好,此生不复相见。”
落在沈璃手里的,是沾有她牙印的那一块布料。
同时,割袍断情。
行止不可思议,“沈璃。”
某种比想象的还要强烈千倍的痛意,也从心口深处唯一的一次如此荡动,使得那张俊美的脸难看到了极度。
她竟连带有一个牙印的位置,都不留给他。
沈璃的手也握成拳头,撕下自己身上一角衣料,丢在地上,“和离书双方已给,便是永诀。”
衣料闪闪发光,映着那三字。
“就这样吧,上古神。”
五千年的爱意未有丝毫,那一个月就对相伴一个月的雀鸟,萌生放不下的感情?
这内容,她不愿听上半句。
哪怕对行止那一个月充满了好奇,沈璃都全部压下去。
沈璃走出去很快,没有去管顾,刹那间整个西苑的风波涌动。
冰泉之水,似封杀末日再来临,天池之水都以光速冻结…蔓延至整个仙界!
春意盎然的树枝,晃动不已,枝头随风飘冰。
房间里,剩下的行止,忽然瞳孔的光芒骤裂,若隐若现,扶住了头部。
“行止神君…为何是雀儿呢?”
“我的神力日渐消殒,已看不清她的模样了。”
“终有一日,怕再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