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拂容，忽然也捂住心口，身边吸血的饕餮无人哭泣。
而快要消散的肉丫，忽然闭着眼睛，流下了一滴珍珠般的泪水。
“拂容仙君，不要，不要。”
“不要为我这样。”
肉丫的灵识竟感觉到拂容的疼痛，身上溢出了最后的灵识，去治愈拂容手上的血口。
而似是这一幕，那些吸血的人都停下来，竟停住了笑。
沈璃再也看不下去，“拂容肉丫！”
她扶着拂容，又扶肉丫，竟连手都腾不开。
也快要击倒的拂容，听到这道声音，又强撑起了一道喜悦。
疲倦不堪的声音，仿佛永远看到她，还是欢喜，“沈璃，来了。”
沈璃几度开不了口，“本王什么都帮不了你们，本王是碧苍王，怎么会这般没用？”
闻着血液的味道，肉丫气息的没落，从不轻弹的眼里湿润成海。
在这一刻，绷不住，“我知道我是沈璃，可本王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可生可死，可冲锋陷阵，落为俘虏都未曾这样怕过。
怕提不起枪。
怕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一幕一幕。
害怕面对，她沈璃竟然会变成一个废物。
那个从来流血也不低头的女子。
拂容的心疼一划而过，忽然就抱住沈璃，在她耳边轻笑，“傻沈璃，不是和你说了，一切都还有我这个，前，未婚夫吗？”
沈璃没有推开，身形轻轻颤啜。
拂容抬起另外的一只手，快碰到时，竟又没力气的失笑。
“每个人都是会有这样不同的体验的，谁规定，碧苍王就得永远这么刚？你啊，已经足够坚强了。”
“对了，看到了吧，我是不是真的很帅？”
沈璃破涕而笑，“嗯。”
清冷的嗓音，也混着强撑起的笑，“或许早知。”
“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