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将两个昏迷的人运送至隐蔽的房间,里面昏暗压抑,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血腥臭味。
在鼻尖飘荡着死亡的气息,待上一会儿,侍从觉得自己的生命力都在被秘密剥夺。
“大人,今日有两个货物,请您过目。”侍从轻叩磨砂的玻璃门,提醒对方他的存在。
从外面看,隐约可见一张单人床旁坐着人。
听见侍从的招呼,人影才抬手挥动两下,表明自己已经知晓。
侍从不敢打扰,默默地退出昏暗的房间。
就算他是这里的员工,也不想在这里久留。这里的布局与设备,都在昭告着进入者此房间的作用。
待他离开后,矮个子的女生睁开一只眼睛,先观察四周。
她用脚尖轻踢旁边的人。
原本昏迷的“女生”此时却睁开了双目。
“女生”悄悄地转动脖子,发现在磨砂玻璃房间的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做着某件事情,暂时不会挪动脚步,离开座位。
“女生”见此便放肆地坐起来,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
刚刚钟衡往地上一扔,脑瓜子磕在僵硬的地板上,他似乎听见了脑浆晃荡的声音。要不是大局为重,他当场就要痛呼出声。
十四见巴洛这么嚣张,旁若无人地做大动作,立马投来让其制止的视线。
这家伙不知道现在是潜伏,打入敌人内部?
巴洛两手在胸前比划着,不方便说话,他就用“手语”。
十四将她乱比划,也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她选择加入。
巴洛:现在怎么行动?
十四:分头行动,你去外面搜查,顺便去和小弟汇合。
巴洛:好,我冲进去制服他。
两人鸡同鸭讲一通之后,各自以为对方明白了意思。
十四竖起三根手指,倒数三、二、一。
只见巴洛一脚踹向磨砂玻璃门,结结实实地用了十成力。
可这玻璃门的材质是防弹级别的,这么大力的冲撞,反作用到巴洛的脚上,差点骨裂。
十四人懵了,搞了半天比划给空气看。
虽然脑子空空,但是身体反应还在。
只见十四握拳蓄力,一拳击中玻璃。
咔嚓!
玻璃门从受力点开始由内之外慢慢皲裂。
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
身着防护服分不清楚性别的医师,戴着特制的机械眼镜,左手握笔,右手持长达20公分的锥子。
细长而尖锐的锥子上残留着血液与白色的组织液。
视线顺着锥子的方向看,是被禁锢行动的女人。
她的脸上佩戴着扩眼器,眼睛被迫睁到最大。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在单人床上。
她的身体连接了三四台仪器,用来监测数据,鼻腔插进了一条透明管,如今在运转的机器下,流出粉白的浑浊物。
“你们是谁?”
声音在口罩的阻隔之下虽然沉闷,但是清晰地能够分辨是女人。
女人,在残害另外的女性。
十四在她呼叫守卫前先控制住了她。
“放开我!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女人声音高亢,有怒气,却无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