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没有拒绝,任由虞清欢娇小纤细的身子,竭尽全力地将他扶着朝床榻走去。他走得极慢,但却走得很稳,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虞清欢的负担一样。
“我帮你把外衫脱下,否则等会儿要是发汗,你该难受了。”虞清欢扶他坐在榻上,为他脱下外衫,接着,将他按倒在床上,又为他盖上被子,“我原先觉得,你强大而坚韧,仿佛没有什么能将你打倒,但没想到,你最终还是败在了这小小病痛之下,这世间的事,真的很奇妙。”
“干什么?”长孙焘在她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凝着她,但却在她准备为自己搭脉时,将手缩了回来。
“你的事,谢韫都说了。”虞清欢抓住他的手,想要再次为他把脉,“不就是走火入魔么?这有什么可紧张的?我当年要是不偷懒,说不定练功时已经被我外祖父逼到走火入魔。”
长孙焘的眼眸,在短短的瞬息之间,浓了又浅:“你不用看,给我开一贴退热的方子即可。”
“你这人怎么这么犟?”虞清欢瞪了他一眼,伸手搭在他的脉上,凝神片刻,这才将他的手放开,“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的确是感染了风寒,等会儿我写一贴药方,让刘廷晔把药抓齐,喝上几副药就没事了。”
长孙焘收回手,神色讳莫难辨,似失望,又像松了一口气。
最后,他问道:“为什么不走?”
虞清欢走到案桌边写药方,随口答道:“你是我的夫君,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为什么要走?”
这话说出来,那般的自然,倒不像本来就该这样的理所当然,说出来时,也没有因此感到艰涩和胆怯。
想到这里,虞清欢长长舒了口气,她到底,没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