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发现了此秘密,自然落不到什么好下场,淇王妃她喂了老臣一颗毒药,让老臣死守秘密,否则她就让老臣死无葬身之地!”
“老臣深受皇恩,自然不想与她同流合污,但淇王也随之施压,老臣是孤掌难鸣独木难支,无法与他们抗衡,老臣这个年纪,越老越怕死,为了活命,只好继续隐瞒事情的真相,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最后还牵连了太子殿下!娘娘仁慈,不计前嫌愿意听老臣一言,还请娘娘替老臣做主,老臣不想死啊!”
奴在身者,其人可怜。
奴在心者,其人可鄙。
邢御医表现得越狗,皇后反而越相信他,因为他越是贪生怕死,被淇王夫妇威胁的可能性越高。
皇后手指轻轻敲击在凤椅上:“淇王夫妇不仅假孕蒙蔽圣上,而且试图通过‘假流产’一事拉太子下水,此事已经不是单纯地欺君那么简单了,谋害储君,那可是叛国谋逆的大罪!真不愧是乱臣贼子教出来的人,心又野又大,和那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
邢御医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皇后起身,俯瞰地上狗一般趴着的邢御医:“储君乃是国本大事,陷害储君便是动摇国本,若是邢御医能将功折罪,让大秦免于一场动乱,兴许邢家满门还能迎来一线生机。”
“是!”邢御医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跟在皇后身边,一起往太极殿。
此时的朝堂,正在为江太傅夫人刺杀淇王妃一事争得面红耳赤。
有人说:“江夫人嚣张跋扈,连亲王妃都敢刺杀,简直目中无人,但她一介妇人,若是没有倚仗,如何敢对亲王妃动手,此次江家确实做得过分了点,如果不严惩,给江家一个教训,只怕以后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会不胜枚举啊!”
有人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有的人行为不检点,哪里会招来杀生之祸?江家几代为官,从未与人结怨,一向安分守己,以前怎就没闹出事呢?”
有人说:“大人这话,某不敢苟同,无论江家出于什么动机,一言不合就买凶杀人,本就是强盗思维,不仅藐视国法,而且不把尊卑体统放在眼里,今日她敢刺杀淇王妃,明日说不定连淇王都敢下手,若是看我等不顺眼,我等岂非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有人说:“我等在这争得面红耳赤有何意义?是非对错,自由国法论断,总不能我等的意愿,可以改变国法律典吧?”
有人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法外不外乎人情,国法是死的,用法的人却是活的,如果不灵活运用,让人心服口服,一味地靠律法判罪,最后只会导致天下人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