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真是个傻子!竟然在院子里种瓜!”卫殊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好,收回书房的暗格之中。
盘踞在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提剑走到院中,高兴地舞起了剑,卷得院中落叶婉若游龙。
“听说虞家的人和定北侯又进宫告状了?”卫殊把剑收好,接过阿琨的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又揩了揩手。
阿琨道:“上次您将虞清晖的腿和定北侯府管家的手打断,结果陛下怪罪下来,二皇子不认,您也不认,陛下只得说查清后再做处理,他们现在可不得跑去宫里找说法么?”
卫殊道:“这么说来,这会儿他们也该出宫了吧!要不本国公上街溜达一圈,给定北侯一个寻仇的机会?”
阿琨道:“您怎么少算了虞家的?”
卫殊道:“人走茶凉,虞谦致士,虞蹇被贬,如今虞家只靠一个户部侍郎撑着,他们现在哪里敢正面对付我,也只有背后放冷箭的份,不过定北侯那不可一世的性子,倒是可以利用利用。去把我那身嚣张的红衣拿来,本国公要去街上拉仇恨了。”
一刻钟后,卫殊穿了身大红的衣裳,骑着高头大马就去溜街了。
朝廷规定,唯有八百里加急的马匹才可在城门附近不必下马,卫殊倒也没有犯忌讳,但那身红衣,可足够惹眼的。
虽然恶名在外,却也没有影响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偷窥他俊美的容颜。
这不,刚从宫门出来的定北侯和虞家老二,可不就一眼看到了么?
虞家老二连忙吩咐下仆绕道而行,但虞家老二这样的做法,在定北侯看来尤为齿寒。
只有懦夫才会逃走,他铁血方刚的汉子,守得了国门也打得了架,怕他卫殊不成?
于是,卫殊骑着马,与定北侯府的马车狭路相逢。
一个是朝中新贵的越国公,正三品的卫指挥使。
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定北侯,正二品的镇国大将军。
从爵位上来说,定北侯要给越国公让路。
从职位上来说,指挥使要给镇国大将军让路。
卫殊他硬刚吗?并没有。
他翻身下马,恭恭敬敬牵马走到一旁,给定北侯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