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醉骗了你,可你却真的醉了,也不知我这番感人肺腑的话你听进去了多少?卫殊,无论最终给你幸福的人是不是我,但只要你幸福就够了。”
“我祈盼的不多,唯愿你平安喜乐,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生,那就足够了。”
掏出帕子为他擦去颈间的酒水,珍璃郡主将这个坚强又脆弱的大男孩抱在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腿入睡。
她不怕被看见,如果这辈子嫁不了卫殊,她就不嫁了!
余晖越拉越长,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远远的。
奉皇命来找陆明邕的北千户,瞧见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悄悄退了回去,却将那些造谣者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为什么不告诉我?”
淇王府。
陆明瑜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句句诘问。
她如朦胧春雨里的一株梨花,一双眸子浸润在泪花之中,可怜悲凄,又有几分怨愤恼怒,她咬牙切齿,气得桃腮泛红,小脸微鼓。
长孙焘一看到她的泪水,心里抽抽的痛。
在清宁宫时,她说出那一声“你来了”时,流下的泪不是掺假,她是真的委屈,真的痛心。
她本来就觉得自己欠兄长良多,这一闹之下,她的一颗心都被那些风言风语硬生生给掰碎了。
“晏晏,我怕你听了难过。”长孙焘一脸的心疼,沉稳持重的他,在妻子面前更像个活生生的人,毫无保留地展示他的喜怒哀乐。
此刻,他满心忧焚,气得他真想给那散播流言的人嘴里灌粪,让他的瑜儿伤心流泪,真是罪不可赦。
“那你知道么?在那种情况下,我骤然听到那样的话,比从你嘴里听说还要难过。”
从陆府出来后,陆明瑜的眼眶始终红红的。
这时,冰肌雪肤的面庞又挂上了泪,当真让人不由自主顿生怜惜之情。
“昭华,你还是不是我的草草了?草草他从来不会瞒着我,我们说过没有秘密,你难道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