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赏了他一个刮耳,道:“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贫嘴打断你的腿。”
阿六殷勤地将一步三摇的蓝灵灵给请了下去。
陆明瑜和长孙焘来到谢韫的申思阁时,南宫绥绥正把剑贯进谢韫面前的小几上,火冒三丈:“解释清楚!你究竟是怎么背着老子,从老子的未婚妻成为别人的未婚夫的?!”
“还青梅竹马,自小定亲,是不是老子要排她后面?老子这就去宰了她!不过先宰了你!你们这对狗男女!狗男女!”
谢韫不避不躲,倒像是没有听到南宫绥绥的话,握着从不离身的坠子,陷入了沉思。
南宫绥绥手中的剑,晃得他眼睛都快瞎了,他也没半点反应。
气得南宫绥绥真想一刀宰了他,但因为舍不得,只好拿他屋子里的东西泄愤。
谢韫的屋里,比他发酒疯那日还要可怕,一片狼藉。
陆明瑜与长孙焘只能在门口看着。
“谢韫到我家时才两岁,现在冒出一个未婚妻,难道与他身世有关?”
长孙焘摇头:“我到你家的时候,谢韫就已经在了,爹娘从未提过他的身世,我也不知晓。”
陆明瑜拉着长孙焘悄悄后退:“依谢韫的武功,他不会在阿绥姑娘手下吃亏的,我们去问问兰姨。”
兰姨听了二人的问题,只是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本该守口如瓶,一起带到坟墓中去的,但如今也只能据实相告了。”
陆明瑜与长孙焘对视一眼,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兰姨望着跳动的烛火,思绪拉得很远很远:“二公子不是侯爷捡的,而是被一个人送到陆家,那个人你们应该听过,便是曾经的淇州知州,顾含璋大人的父亲。”
陆明瑜与长孙焘震惊不已。
“顾老爷与二公子及二公子的奶娘被侯爷在一个雨夜救下,在他将二公子托付给侯爷后,便带着伤离开了。”
“而二公子的奶娘,伤重不治,很快便撒手人寰。当时二公子还小,话也说不清楚,因为大公子入京做了质子,郡主思念儿子心切,便将二公子当亲生儿子养。”
“郡主和侯爷对二公子的存在讳莫如深,若非我是郡主的心腹,我也不会知道这些。”
“我清楚地记得,二公子刚入府那会儿,口中说的,并非是秦语,也不是北齐语,更不是大秦其他民族的语言,那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话。”
“顾含璋大人一家满门被灭的事我知晓,但不知与顾老爷将二公子托付给侯爷有没有关系。”
“小姐,王爷,二公子的身份绝不简单,郡主和侯爷都希望他能安稳一生,若不是忽然冒出个未婚妻,我绝对不会将此事吐露,也不知二公子的身世被揭晓,究竟是福还是祸,小姐和王爷要做好准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