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邕看着福王妃半响,忽然就笑了出来:“王妃,您觉得臣是那种在意外人怎么说的人么?”
福王妃道:“就算越国公不在意,太叔殿下和太叔妃也会因越国公的行事欠妥受累。”
“越国公也不想,本就在风口浪尖起伏的殿下和娘娘,因为这些小事烦心,对吧?”
“更何况,祥宁指使去害珍璃的人,如今已被您打倒在地,生死不知,您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吧?”
“呵呵……”陆明邕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笑得前俯后仰,“福王妃,臣原本敬您德高望重。”
“可这一次谈话,还真叫臣大开眼界。照福王妃这么说,死一个罪该万死的老奴,就能抵消我妻子因此受的苦了么?”
“什么时候,做错事的人可以振振有词,要求受害者不要咄咄逼人了?”
福王妃淡声道:“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与越国公讲一讲道理,至于越国公是否听得进去,不是我能左右的。”
陆明邕敛住面上的笑意:“福王妃,您以退为进反客为主,把臣形容为一个心狠手辣不道之辈。”
“您想用舆论来压臣?打的好算盘,只可惜,臣一点也不在乎。”
说话间,陆明邕勾了勾手指,阿琨立即跪到面前:“主子,您请吩咐。”
陆明邕起身,用一种极为冰冷的目光在祥宁郡主身上一扫而过:“祥宁郡主谋害珍璃郡主,把她押入麒麟卫司所好好审审,看看这背后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和秘密。”
阿琨噙着冷笑:“是,主子。审人属下擅长,十八般酷刑手到擒来。”
说完,阿琨抓住祥宁郡主的后颈,如同拎一条狗似的,把人给押下去。
祥宁郡主想要挣扎呐喊,却被阿琨掐住后颈撞在门框上昏死过去。
至此,再无她聒噪的嘶叫。
福王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女被带走,但却无能为力。
她看向陆明邕,以一种看魔鬼的眼神。
然而陆明邕的脸上,都是“咎由自取”的冷意。
若是福王妃不说那一番话,看在福王府面子上,事情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加害于人却理直气壮。
若是轻饶,还真叫小人得志!
最后,陆明邕似笑非笑地看向福王妃:“福气是会折腾完的,若是不明事理黑白不分,这福气没得更快。”
“福王妃,想得人敬重,看的不是辈分,您想想您适才的表现,哪里像为人长辈的样子?”
“以往珍璃敬您,臣自是妇唱夫随,可如今……”
陆明邕没有说完,甩甩袖子便转身走了。
门外,他吩咐:“把祥宁郡主犯下的大罪通知兵部尚书府,免得尚书府不知发生了何事。”
福王妃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
祥宁这次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