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秋没再多言,递出去的帕子尚未收回。
云斐见她坚持,道了声谢,随后把帕子接过去,擦净唇边残留的鲜血。
另一边。
长孙焘匆匆赶回住处,见陆明瑜坐在火炉边一动也不动,他迅速放下手中的剑,随后走过去。
轻轻将陆明瑜揽入怀里抱住:“见到了?”
陆明瑜微微颔首:“见到了,没有好好告别,我只唤了他两声外祖父。”
长孙焘没有言语。
陆明瑜继续道:“其实就算有好好告别,那又能说什么呢?决裂的话说不出口,绝情的话也说不出口,好话又显得虚假。”
长孙焘心疼地捧着她的脸:“总要走到这一步的,或早或晚而已。”
陆明瑜扯了扯唇角:“其实这已经比意料之中好多了,没有面红耳赤的诘问与争吵,更没有你死我活的争锋。”
“他平静地给我最后一声叮咛,而我像从前那样,柔柔唤了他一声外祖父。”
“安安静静的日子,和和平平的互道珍重,从此以后就是不同立场的人。”
长孙焘柔声道:“想哭便哭吧,我在这里。”
陆明瑜摇摇头:“没有什么想哭的,只是有些怅然。”
随即她换了一种较为轻松的语气:“你那边如何?”
长孙焘告诉她:“风瑕还没死,但却不是帝释天了。”
陆明瑜眉头轻蹙:“不是帝释天了?你的意思是?他变了?”
长孙焘笃定地点点头:“他已经识不得人了,看起来更像只拥有一副不死躯壳的木偶。”
陆明瑜有些唏嘘:“没想到曾经能搅/动天下局势的祸星,竟落到如此下场。”
长孙焘轻喟一声:“以往他还会顾及小茜,现在看来,他连小茜都忘了。”
陆明瑜神色凝重:“也就是说,他没有任何弱点。这么一来,我们必须得调整我们的计划。”
长孙焘点点头:“我们必须慎重对待这个风瑕,把他当作一大不确定因素,否则他必成为一大变数。”
陆明瑜道:“适才外祖父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让我们保护好小宝们,保护好任何可以拿捏我们的人。”
长孙焘拧眉:“这么一来,范围就广了,不仅是我们的几个小宝,还有凝聚在我们身边的那些人,任是他们谁,都能成为拿捏我们的人。”
陆明瑜很是赞同:“所以,待我们过个好年,便立即着手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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