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个发光体,牢牢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她不是一般女子,像是菟丝花似的需要依附树木,她有自己的见识,有自己的智慧,没有他也能活的很好。
不管是祖母母亲,还是孩子们,连二弟仲牧,对她也都是绝对的信服,听从,她似乎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核心。
化妆,易容,甚至是一张十分轻薄的面具,贴在人脸上完全就是另一个人,他都见识过。
可妻子这样在家宅里操持的女子,能有这些见识,就足以显得他的妻子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首长,依您看。。。”
陈县长的话,把沈伯亭的思绪打断。
陈县长眉头又慢慢聚拢成一个川字,要调查省政府的人员,他需要逐级上报审批。若许长河背后真的有一股势力,那早就惊动了,肯定一无所获。
他不禁看向沈伯亭,现在地方政府执行的都是军事管制,有的政府官员,就是部队领导兼任的。
通过刚才的这些对话,沈伯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许长河的许多异常之处,都指向现在最敏感的点,敌特!
沈伯亭自然也清楚,他想了想,微微点头。
现在屋里老人小孩,还有村里人,两人自然不能在这商量。送走吴三叔一家人,两人才去西屋秘密商量起来。
因为这事,本来想在家里再住两天,和家人再多相处相处,沈伯亭也只得提前回了省里。
临走前,沈老奶单独和孙子谈了话。
“伯亭啊,你和宝珠这夫妻长期分离也不是个事,在省城买个房子,把宝珠和孩子们都接过去。”
“奶,咱们一家人自是要在一起的。我那边还有些事没处理好,等我都安置好了,把咱们这一家子都搬过去。
孩子们能在省城上学,仲牧也能找个合适的工作。”
“好,你心里有数就好,别再委屈了宝珠,她这些年照顾老的,教养小的,属实不易。
要不是她,咱家现在就和吴家一样,被批斗,任人欺辱。”沈老奶语重心长的道。
她人老成精,夫妻长期分离,并不是好事,有些事她要早做预防。
沈伯亭答应了沈老奶,之后就带着警卫员走了。
他一走,家里没了他的踪迹,白宝珠恍然间觉得这几天的幸福安心,像是自己平白想象出来似的,一时间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