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故意问她,为何这朵花不同?”
那时,暮情听到墨执朱说这朵花“不同”时,一双由红渐金的妖异双瞳亮晶晶的,宛如流光溢彩的宝石。
任谁看了,都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好心情。
“你能看出这花的不一样?”
暮情不通人情,她甚至听不懂墨执朱是在问她这花为何比别的丑,误以为墨执朱在夸这花与众不同。
她笑弯了眼:“别的花都是我找玲珑族的朋友要的,只有这朵——这是我养出来的花。”
“我本来还在担心,我的花没有我朋友栽出来的好看,你会不喜欢呢,没想到你竟觉得它与众不同!”
暮情喜不胜收,拉着墨执朱地手,雀跃地说:“执朱,我在包扎花束时,就在想——”
“你若最喜欢我养出的花就好了。”
暮情不通人情,自私自利,以自己的喜好,揣度她人。
可墨执朱瞧着她,只能看见一只翎羽艳丽的小鸟,挺起自己毛绒绒的小胸脯,翘着漂亮尾羽,对她叽叽喳喳颂唱。
墨执朱忍不住笑了,再看那朵有些寒碜的,与众不同的赤色小花时,低声道:“你养的花最合我心意。”
“你觉得如今的我,没有前世的我用心么?”
暮昇听完墨执朱的话,仍是无法理解。
“……不。”
墨执朱静静看着他,“我只想说,你是暮情的转世没错,可能令我心甘情愿受骗付出真心的,只有暮情。”
顿了顿,墨执朱向前踏出一步,迫使暮昇与她对峙。
墨执朱与他四目相对,沉静的异色双瞳中,暗涌着暮昇无法看破的波澜。
“暮昇,她可以,因为她是唯一的。”
所以,你不可以。
“不要妄图欺骗我的感情,在我这儿,你无法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墨执朱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不是好心告诫,这是我的警告——”
“暮昇,不要找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丢下这句话,墨执朱绕开暮昇,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暮昇伫立在原地,脸上残留着深浓的茫然之色。
“噗!”
忽然,他吐出一口鲜血,扑倒在花丛中。
大片零落的花瓣被他碾成泥,溢出鲜红的汁水,仿佛倒在血泊中。
暮昇浑身颤栗不休,体内灵力紊乱,以无法挽回之势破坏他的经脉与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