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余鹿鸣,她不知是不是今天的事给了他什么错误信息,但是看样子还是以后要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毕竟现在也不是高中那会形影不离的时候,她到底是和他,顶多是朋友,不会是同路人。
更何况,自己不打算结婚,就算有结婚的念头,余鹿鸣这样的鲜花也不能插在她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她绝对不能给任何人添麻烦。
脑袋痛的像要爆炸,为什么成年人要考虑那么多事,真烦。
林听缩进暖呼呼的被窝,被子盖过头,什么都不愿再想。
夜晚总是眨眼就过,烦心事一睁眼就变成了昨日的烦事情,但是该面对还是要面对。
虽然是周日,但是林听还是起了个大早,把那块脏兮兮的蓝帕子洗了。
帕子摸起来很高档,她不敢用洗衣机洗,就在盆子里倒了满满两盖子洗衣液,开始拼命搓起来,手上帕子上全是泡沫,帕子上还有她的淡淡血迹。
林听早起本就起床气没散出去,一边使劲搓,一边就低声咒骂陆以述,越想越生气。
自从碰上他,就没有一件好事情,譬如她现在,连一块帕子都洗不干净。
在使劲搓无果之后,林听终于放弃了,抱着最后一丝期待拿吹风机地吹干。
浅蓝的帕子上还是有着一块淡淡的黄色痕迹,那是血没洗干的痕迹。
叹了一口气,她决定了,如果待会陆以述嫌弃的话,她就赔他蓝帕子的钱,一块帕子还能贵上天?
虽然想是这样想,等到林听踏进医院大门后,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他不会到时候非要她买块一模一样的吧,又或者提其他她根本办不到的要求……
思想斗争了许久,最后的心理建设是随机应变,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勇敢地大步前进,却又突然停在医院大厅。
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她遇见陆以述是在急诊和外科病房,但是林听根本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甚至手机号码、微信或任何的联系方式她都没有。
正当她踌躇徘徊在外科前,想进护士站去问问,一个白大褂的男孩子叫住了她。
他戴着一副厚重的黑镜框,看上去很阳光,年纪却应该比她小几岁,看起来应该是刚刚大学毕业不久。
“林小姐?”王星试探地询问,带着探究的眼神,林听疑惑地点点头,脑子里却在使劲回忆难道自己认识他?
王星松了一口气,蓦然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说道。
“我是陆医生的助手王星,陆医生刚才去查房前嘱咐我,要是你到了就带你去他办公室,我刚刚去上了个厕所,你久等了吧。”
王星不好意思挠挠头,有种大学生青涩的愚蠢,很是可爱。
“没有没有,是我来晚了,耽误你时间了”,林听赶紧摆摆手。
是她觉得不好意思,本来约的九点,但刚才洗帕子忘了时间,好不容易赶到,现在已经接近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