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舜英听了楚春莺的开导,决定要更加坚强和开朗,要平安生下孩子、养大成人,还要想办法为两家报仇。
夜幕降临,三个人还要等候天更黑再行动。这时新知县派来伺候犯妇的一名丫鬟举着烛台进来,来到走廊上就被预先察觉脚步声的楚春莺和吉义拿住,拖入厢房来审问。
丫鬟双手被吉义反扭,脖子被楚春莺掐住,吭不出声,惊恐万状。
楚春莺凑近其耳朵喝道:“你莫放声!敢放声,我立时弄死你!我问你什么,你低声答来。只要你乖乖答,我便饶你性命。”
丫鬟全身颤抖,呜呜连声,点头不止。
楚春莺将其脖子略为放松一些,嘴向着王舜英一努:“说!她身上镣铐的钥匙在哪?”
丫鬟呜呜咽咽,供称是在知县老爷那里。
楚春莺眉头紧锁,骂道:“那狗贼!办贼事忒也小心。”便把丫鬟绑上了嘴,对吉义道:“你看,钥匙不易得吧?还得杀进知县官邸,有这功夫,咱们不如径直杀出城去了。”
吉义点头道:“也是。那么咱们这便杀出去?天已全黑了。”
楚春莺道:“且慢,为增胜算,姑娘先去放倒外头的狗爪子。”
说罢,楚春莺抽匕首,扳过丫鬟要杀。丫鬟双手被扭,嘴被绑,挣扎不动也没法叫唤,身子猛颤,脸色煞白,泪如雨下。
吉义见了不忍,忙抽一手抓住楚春莺手臂,劝道:“莺妹,你莫杀她。你有言在先,应当言而有信,说过不杀,便不杀。”
楚春莺哼道:“你个言而有信成性的傻瓜蛋!老娘跟人言而有信,要分那是何人,也不是一概都言而有信的!”
王舜英也求情道:“姐姐,饶了她吧。她不曾待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