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就是表明自己的决心,若她不愿意嫁,姜景渊也拿她毫无办法。
堂堂相府嫡女,若是被绑上婚轿,他这个丞相岂不是颜面扫地,让人笑掉大牙。
此话一出,男人眼中怒意明显,抬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扬高声音严厉吼道:“姜青窈,丞相府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不能为相府做些牺牲吗!”
姜青窈悠悠的掀起眼皮,眸中凝起几分锐利。
他这个父亲可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为了荣华富贵,想利用自己做笔好买卖,还要说是她不懂事,不愿意牺牲自己。
难道她只是一个随手交易的物件,没有自己的思想吗?
少女从容不迫地开口:“到底是为相府,还是为父亲您的仕途,想必您比我更清楚。”
闻言,他整个人怒不可遏,眼中两簇怒火跳动。
“你这个逆女,罚你禁足一月,哪也不准去,好好面壁思过!”
这个女儿不仅性子倔,还和她母亲一样讨人厌。
话音一落,姜青窈慢悠悠地转身走出门,眸底划过一抹不屑。
区区一个丞相府而已,还想关住她,太小瞧人了。
见她出来,等在门口的沅芝马上迎上前。
“小姐,老爷突然找你是何事呀?”
她唇角微勾,浅笑道:“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罢了,咱们回去吧。”
根本不会发生的事,可不就是无关紧要的吗,她才不想嫁给那个六皇子呢,对于皇后之位更是半分兴趣都没有。
上一世被关在宫中一方小小的屋子里,她早已厌倦了皇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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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苏晚月正脸色痛苦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啊,好疼,你轻一点!”
正在给她上药的侍女彩蝶放缓了手中的动作,眸中闪过几分无奈。
她已经很轻了,是那些侍卫下手不轻。
苏晚月眼底升起一抹强烈的恨意,身上的疼痛时刻提醒她遭遇了什么。
都怪那个贱人姜青窈,自己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想到这里,她眼眸流转过几分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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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主仆二人回到栀兰院。
“小姐,这里有一封给您的信。”池羽笑盈盈的迎上前,将手中的书信递过去。
姜青窈眼眸微动,接过那封信,打开信笺。
这是江州刺史夫人阮听梧寄来的信。
阮听梧是她母亲许梦知未出阁前的闺中密友,嫁给江州刺史宋子扬为妻。
母亲还在世时,每年三月都会带她和兄长去江州小住,南下踏春。
母亲离世后,阮听梧念她年幼丧母,更是将她看作亲生女儿疼爱,时常邀她去江州游玩,这封信便是邀她赏春。
姜青窈将信笺收好,眸底眼波流转。
江州风景美如画,不失为南下踏春好去处,就当去散心也好。
“池羽,沅芝,你们将东西收拾妥当,我们明日便出发前往江州。”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