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陈才这么一提醒,秦明月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刘爷爷回到酒店的反常。
每一次来瑞丽,很少看到刘爷爷单独出门去见什么老朋友。
而且刘爷爷每天睡觉都很早,也很规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大半夜出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可无凭无据的,也不能妄肆揣测,那也太让人心寒。
看到秦明月已经有所异动,陈才不合时宜又补充:“‘危料’对于一般的赌石客来说或许算是种新矿石,但是,对于有经验的老相玉师,通常会劝雇主当心。”
“可你这个刘老头的作法呢?这是嫌你死的不够快啊,你自己想想,如果这块石头最终让你以两三亿竞标到,最后开出来发现石头有问题,对你和你的家族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秦明月把最坏的结果想了又想,不禁打了个寒战。
真如陈才猜测的那般,那么他们的家族近期将不会再有流动资金进料,只能清库存回血。
而她将被家族里早就觊觎她屁股下面位置的那些兄弟姐妹抢夺。
然而,家族里只有她和爷爷对翡翠相对比较了解一些,换作任何一个兄弟或者姐妹来接管,后果可想而知。
她现在已经对陈才相信几分,身为帝都人,她对四大家族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
在四大家族眼里,像她们秦家这种三流家族,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同为帝都人,明面上可能不敢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但是暗地里就不一定了。
“那现在该如何应对呢?”
秦明月也是病急乱投医,她也不想想,眼前的这小子,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孩罢了。
陈才听到秦明月已经完全相信他,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便把当前局势给她分析:“像这么大块石头,占用的资金比较大,能吃下它的,也是寥寥无几,香江的珠宝商,粤省的潮帮,你们秦家……”
“既然对方的这个局是针对你们秦家的,想必对方已经和另外几家协商好,肯定想往死里坑你们秦家。”
“到时候,必然有一家先报价,引你上钩,然后不停的抬高价格,套出你们秦家更多的流动资金。”
这里的私盘,更像是拍卖形式,价高者得,不像缅国公盘上投暗标。
秦明月担忧道:“明知道对方设计想坑我秦家,那我不竞标不就好了吗?万一我出价他们不跟,我岂不是亏大了。”
陈才蛊惑道:“你就这么安心放一个出卖主子的狗跟在身边?你就不想给他一个教训?”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简单,如果他们其中一两家先出价,你就可以跟着抬价,要表现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当然也要能迷惑你身边那只白眼狼。”
“能行吗?万一翻车怎么办?”面对几个亿如此庞大的资金,秦明月可不敢随意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