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正吃面的手顿了顿:“因为他是中立派。”
邓雄飞和小姨对视一眼,内心很是惊讶,邓雄飞还不知道九叔已经将所有的事情跟陈才说明。
只以为陈才是自己猜到的:“就算是中立派,也不影响他对你好吧?”
陈才摇摇头:“正因为他是中立派,所以我才怕他对我好。”
两人都被陈才给绕迷糊了:“这话什么说?”
陈才耸耸肩:“你家老爷子南巡说的话你们都忘记了?华国要发展,任何人都不能动摇,要让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改革是必然之路。”
邓雄飞不解:“这跟乔司令是中立派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华国改革的滚滚车轮中,不知道碾死了多少人,是否有乔远山,陈才是不得而知。
但是,在后世,他是没有看到乔远山身躯高位,更没有听到粤省或者粤东某位高官或者常委姓乔的。
由此,他可以断定,要不在改革的道路上,乔远山派系倒下了。
又或者隐退了,总而言之,没有出现在大众的眼里。
“邓叔,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秦王扫六合,知道齐国为何被灭亡吗?”
邓熊飞和小姨都是一脸懵,刚才还好好的说乔远山的事情,咋就扯到秦王扫六合了,不过他还是配合的摇摇头。
陈才解释道:“古往今来,中立这词都显得非常刺眼,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前,齐国选择中立,作壁上观,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五雄灭亡,竟还想着能与秦国并存。”
“结果呢?齐王也不过落得一个君王饿死在封地的下场,所以中立可以,但前提是你自己足够强大,不然中立就成了一个笑话,最后也会落得凄惨的下场。”
小姨惊讶的看着陈才,政治斗争原来都这么凶险,在她看来,司令在她的眼里已经是遥不可及,应该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
邓雄飞没抬头看陈才,默默的吃着面条,也没有再询问陈才的必要。
心想:“这小子心智太过妖孽,一点苗头,他就能联想到这么多,他爸爸的死,想来已经知道。”
吃完面条,邓雄飞本想叫陈才上去和乔远山道个别,见他死活不愿意上去,只好一个人上去。
陈才与小姨并肩向大门的方向走去,他心中盘算着在门外等候邓熊飞的下来。
小姨带着一丝好奇与关切,轻声问道:“小鬼头,刚才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陈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姨,语气坚定地说“小姨,这种事情,还能开玩笑?我有这么不靠谱吗?”
小姨听后,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继续问道:“那这么说来,你五叔岂不是也处于危险之中了?”
五叔自然就是乔中华,乔嫣然的爸爸,也是乔远山的儿子:“这是大佬之间的游戏,我们没法参与,也没资格参与。”
他稍作停顿,又补充说:“就是因为知道这是必然结果,我才选择狠心保持距离。我不愿在那一刻目睹他们倒下,束手无策,只能痛苦流泪。”
他继续感慨道:“历朝历代,哪位新君登基不是伴随着腥风血雨,人头落地?”
小姨听后,眉头紧锁,不甘心地追问:“小鬼头,你脑子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陈才听后,苦笑一声,自嘲地回应:“我是谁?我算老几?我巴巴跑过去跟乔老头说,你快大难临头了,你猜他会不会拔枪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