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女人肯定不一般就是了。他又想。
天下到底还有多少俺无从知晓的秘密啊。他长吁短叹。
“全靠我就全靠我吧,谁让哥一向是挑大梁的角儿呢。”陆昭君挑起大拇指一笑,解下了自己的雨衣,轻轻给女人盖在身上。
嘴里哼着熟悉的“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他把骑兵刀别在腰带上,控制着摩托车转过弯调头。
已经能看清怪物的模样了,锋利的爪牙撕破重重雨幕,狰狞的头颅上流露着纯粹的残忍!
它身上间杂分布着毛发和骨痂,像是某种病变或者畸形。但当沿着公路迎面奔来的时候,任谁也无法否认那种纯粹的视觉冲击力!宽厚的脚掌每一次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震动,在积雨里震开一波又一波欲休不止的涟漪!
雨势似乎愈发密集了,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劈啪作响,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种单调声音。
陆昭君哈了口气,顿时化作白雾,他扯着嘴角很无聊地笑了笑。
他把油门拧到底,摩托车突突颤动着开始启动。当已经能看清雨滴落在怪物身上溅起的水花时,他腾出一只手抽出军刀。
耀眼的炽金色熔流顺着刀刃扩散、盘旋、流动。这一刻的陆昭君,仿佛一个早已被历史风烟埋葬的古典骑兵。
黑夜中,金色熔流包裹的骑兵刀拖出一条飘忽的光带。光带标记出了他前进的轨迹,也照亮了他野火一样燃烧的眼眸。
剧烈的碰撞在这一刻爆发!
老掉牙的侉子摩托立刻失去了控制,陆昭君竭力稳住车把,也只是勉强保住没有直接侧翻。轮胎在湿腻的路面上挤出一连串牙酸的摩擦声,失控的摩托划过一整个半圆漂移,前后完全倒转,车头反而朝向了来路!
就连陆昭君手里的骑兵刀也根本经不住这种硬碰硬的考验,直接从中间蹦成两截,彻底寿终正寝,只剩下可怜的半截断刃!
但更凄惨的是怪物,躯体在地上失控翻滚。断掉的半截刀刃正插在它的面骨里,一抹银亮已经从后脖颈透出。
这种伤势如果放普通人身上,已经没有什么抢救必要,可以直接拉去火葬场了。但这个怪物的生命力顽强得可怕,挣扎着爬起来,嘴里一股一股泵出鱼籽一样细密的血沫。
以怪物强悍的恢复能力,陆昭君丝毫不怀疑它只需要一点时间。
不过趁病要命这个简单的道理,要是不明白那就太愚蠢了。他再一次启动油门,失控漂移后的车头正对着怪物,甚至不需要调整方向。
轰鸣的摩托驶过怪物身边时,半截断刃挥出一记上撩。
光焰的犀利再加上摩托的速度加持,这种威力只代表这一种含义——致命,绝对的致命!怪物坚硬的躯体变得仿佛废报纸一样脆弱,从肋下到肚子,一道可怕的开放型伤口,彻底撕裂了腹腔!
血液连带着破碎的脏器碎块,一起一塌糊涂地向天空喷洒。
沿途洒下一连串张狂的大笑,陆昭君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