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以后,这林师傅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便送一份去我那儿,我绝对不会小气。”钱夫人这话当真是豪气。
少夫人却嗤一声:“你想得倒美,今儿这些宝贝,若不是看在我妹子的面上,你们能见着?”
好嘛,今日她倒是不忘给方小小涨面子。
果然,钱夫人笑了笑:“自然是的,以后啊,还望林夫人多多与我们走动走动,让我们沾沾您的光啊。”
“这林师傅的夫人便在此,你们怎的就不多巴结巴结她呢,我觉着,与林师傅的夫人走动勤快了,比少夫人这妹子还好使呢。”
房夫人说着,已经是亲亲热热的上来拉住了马翠环的手。
“再说了,林师傅的手艺,可是在自家夫人娘家里学的,那林师傅夫人的手艺指定也不差。你们便抢少夫人这妹子罢,我与县令夫人要林师傅的夫人便可。”
对方说着,作势要将马翠环拉到她身边去。
与少夫人一样,对方用的也是半真半假的语气,瞧着是开玩笑,但若马翠环心里多些心思,指定就上了当,被人离间了。
好在,马翠环一直以来都清醒得很,更何况,这房夫人太热情了,反倒让她不自在起来。
房夫人未曾察觉她的不适,仍得意道:“我敢打赌,那玲珑棒,这林二夫人指定比林夫人玩得好。”
此话一出,吓得马翠环当即就挣脱了对方,跑回方小小身后。
“这位夫人误会了,我对那木匠手艺一窍不通,至于那玲珑棒,也不过是能变幻一二而已,比小小差远了。”
这是实话。
她马家虽然有祖传的手艺,但这手艺是传男不传女的,再说了,她爹也舍不得她捣鼓这些。
虽说她家并不是很富裕,但终归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家里不说能将她当大小姐养着,但也比寻常的穷苦人家的姑娘好不少。
之前便说过,她是会算账的,还略读过一些诗书,她自小便没接触过木匠手艺。
就连林大力做的这些奇巧玩意儿,也是看方小小玩儿得好,才学着玩了玩儿,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却也比不上方小小无师自通。
她爹娘也说了,这木匠手艺,就传给未来的姑爷,她马翠环只要会算账,便不会吃亏。
所以,方夫人这么说,她还真不敢托大。
房夫人眼看着离间不成,对马翠环便有些嫌弃,面上表露了三分,又带着七分玩笑,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方小小心里早有计较。
“既然房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原本准备着要给你的宝贝,我可就不给了。”方小小倒是一脸认真,甚至还使性子一般转过头去。
少夫人拍着大腿笑起来,十分赞同她的话:“对,咱不给她,她也不要,她方才可是自己说了,这剩下的宝贝,咱几个人各凭本事,看谁能抢到。”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另外两份夫人的拍手赞同,同时,她们三人一致看向县令夫人:
“房夫人方才可是放话了,不与咱这妹子走动,县令夫人您可也是这个意思?那给您准备的宝贝可就不作数了,我们三人可就分了去,嘻嘻……”
好嘛,立刻就反将一军。
方小小心里偷笑,看向那县令夫人,且看对方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