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潮一看又是一个打白晓丽主意的色鬼,宋嘉义算是比较有实力,有资格图谋白晓丽,刘七连自己都不如,却敢登门打白晓丽的主意,他这是忘记了自己的斤两。张海潮内心非常愤怒,可刘七是车队的铁杆,平时在车队里对自己毕恭毕敬,撕破脸对自己也没啥好处,于是他强忍怒火心平气和的说道:“哎呀实在对不起,你来的晚了点,我所有的货物昨晚已经全部批发,一个也没剩,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这些年的兄弟情分我们没白交往。”
“什么?什么?”刘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那些没人要的烂货全部批发一空?昨天下午才回来,别说是些没人要的滞销货,就算是抢手货恐怕这么大的量也难的很。心有不甘的刘七直接朝后院走去,他知道张海潮家里安排不下这三百多人,看看院子里边就知道真假,所以急忙到后边看看。张海潮知道刘七是去验证自己是否说谎,慢悠悠的跟在他后边,心里暗自得意:谁让你这么瞧不起我,等你知道我是付出白晓丽的代价时为时已晚,现在先狠狠的打打你的脸。刘七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嘴里禁不住嘀咕道:“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襄平谁也没有这个实力,你不会把人送到市场了吧?”刘七震惊之余猛然惊醒,走投无路之下张海潮很可能破罐子破摔,把货往市场一扔,然后听天由命,好的话货物很快出手,他今后走一段时间下坡路,命苦的话很可能直接导致破产败家。
张海潮听后不悦的说道:“说什么呢?你不要命我还要呢,把货送到市场我的信誉咋办?今后到哪贷款?估计用不了十年就会败家灭亡。”见刘七瞪着眯缝眼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张海潮于是把他带到自己房间,推开门后说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说完话闪身把刘七让到身前,刘七探头一看,惊讶的瞪起小眼珠,半张着嘴巴好半天没合上,清一色的一百一枚金币,整整齐齐码放在办公桌上,由不得他不相信张海潮的话,事实就摆在他目前。
刘七兴致勃勃而来,垂头丧气的离开,张海潮送六神无主的刘七时,恰在门口遇见白晓丽,刘七想起自己刚刚还在自不量力打人家的主意,招呼也不敢和她打,假装没看见灰溜溜的离开张家。张海潮看见白晓丽百感交集,不禁羞愧难当,他自己的错误却让白晓丽承担苦果,不由自主的问道:“昨晚过的好吗?”在张海潮心里似白晓丽这样的美女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男人争抢的目标,天下几乎就没有不好色的男人,虽然王仁智一众妻妾个个都不输白晓丽,但是有那个男人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白晓丽自然明白张海潮话里的真正含义,顿时幽怨、愤怒、委屈、气愤、怒其不争交织在一起,脑海中各种思绪闪烁变换,突遭巨变后的白晓丽这时没从身份变化中走出,一颗心实际上还心系张海潮。
昨晚王仁智同陈苏丹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平时每隔一两个月时间陈苏丹都会有意给自己同王仁智留出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汇总前段时间各自得到消息,总结今后一段时期需要注意的事项。王仁智平日里只注意掌控他认为关于百草堂的大事,其中许多其它具体事情安排交由陈苏丹负责打理,这两个人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之间王仁智已经逐渐成为甩手掌柜,陈苏丹成为百草堂实际掌控者。这两人虽然非常优秀,可毕竟是两个普通人,在求生过程当中带领一群更加普通的家庭妇女,正在襄平快速崛起,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中每个人都在慢慢发生变化。王仁智性格随和但有些固执,百草堂人口迅速增加,他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然成为这方势力首领,身上正产生一些上位者具有的气息,这一点他自己丝毫感觉不出。陈苏丹活泼开朗,只是因为每天忧虑自身安危,不得不对自己有意控制压抑,随着百草堂在襄平异军突起站稳脚跟,她才一点点从新恢复往日开朗一面。但是这种看似有统一政权却又好似一盘散沙的无政府状况,使她始终无法真正放松心态,她把手中权力全部下放,集中精力探寻这个神秘的未知社会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以求确保自身安全。
与本就在这个社会生活的唐艳红等人不同,她们这些人早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无不认为这一切是理所应当,王仁智与陈苏丹却始终被这总恐惧压在心头,对他们来说仿佛有一口无形的大刀始终悬在头顶,随时随地突然给他们致命一击。唐艳红每日忙忙碌碌,对陈苏丹帮助极大,但是她从来不敢勇于承担责任,事无巨细都向陈苏丹请示,哪怕是她清楚纯粹属于她职责范围内的事,她同样很少敢于担责。就如这次帮助张海潮来讲,白晓丽前来百草堂求助之时,她和陈苏丹两人都在现场,本应由陈苏丹做主,她却借陈苏丹对习俗不解之机擅自替她做主。对于唐艳红巧妙利用自己,她如此老于人情世故,没有担当,陈苏丹自然心存不满,这才有了后边逼迫她出面同张海潮洽谈之事,即对她来点小小的警告,又让她得到一次锻炼,今后勇于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