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在大炎和乌萨斯的战争中独善其身。”
兰柯佩尔看到浮士德眼中明显闪过异样的光彩,于是他再次说道:
“现在整合运动最好的办法就是夺下了切尔诺伯格之后就见好就收,在乌萨斯边境的荒野上暂时寻找发展的机遇,而不是近乎自杀式地撞击龙门。”
“你看看吧,浮士德,塔露拉都做了些什么,她只是想让整合运动作为点燃乌萨斯和大炎战争的薪柴,而现在你们已经几乎烧却了。”
“她不需要你们了,不再需要你们了。”
“现在切尔诺伯格城内到处都是乌萨斯的亡灵,正在清扫整合运动燃烧剩下来的灰烬,你们已被塔露拉弃之如敝履。”
“无论你多么不想承认,浮士德,我都必须告诉你,整合运动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必须要寻求强有力的帮手。”
浮士德报以良久的沉默。
“……也许你说得对,血魔,整合运动的确需要更强的帮手,但是整合运动发展至今,‘帮助’整合运动的外来势力,没有一个是真正为了感染者的权利而抗争的斗士。”
“他们之中,有嗅到了利益的商人,有纯粹杀戮享乐的屠夫,也有精神失常的疯子,残忍狂戾的暴徒……”
“整合运动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我们托付的信任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愿景,而愿景在战争中往往是破碎得最厉害的东西。”
兰柯佩尔回答道:
“但是浮士德,你不只是一个战士而已,你也是一个小小的领袖,你带领的幻影弩手曾是一支让许多乌萨斯感染者纠察队的噩梦。”
“你应该明白,浮士德,现在的整合运动的状况,只有先求生存,再求发展。”
“浮士德,你需要我的帮助,整合运动也需要我的帮助,我也许尚且不能直接扭转战局,但我的力量也足以让战争的天平倾斜一个小小的弧度。”
浮士德闻言回以良久的沉默,他的眼中明显闪过博弈的光彩,最终,还是另外一方赢取了胜利。
“说吧,血魔,代价。”
浮士德长吸一口气,凝视着兰柯佩尔,说道:
“若你真的能拯救整合运动,代价是什么?”
“若我要吸了你的血?”
兰柯佩尔凝视着浮士德说道。
“那这份代价可真是便宜得出奇,若只是吸了我的血就能拯救整合运动,我现在就可以用我腰间的匕首抹过我的脖颈。”
浮士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