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喊着打扑克的狱友打破,我们聊过以后就又去各玩各的,仿佛周强根本就没有来过一样。
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来一个周强以外,临时管教也没有巡查我们监室,也许真如柳浮生说的那样,监室里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他应该是不会来的……
一夜过后大年初二,监室里初一还很热闹,但是到了初二,这股热闹劲明显就消退不少。
今天自由活动的时候,打扑克的人大量减少,大家有的垂头丧气,有的闭目养神,有的看书发呆,有的靠在墙上看电视……
看守所里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沮丧,总之我们就是一群无聊的人,我们习惯了用无聊的事来消磨无聊的时间,周而复始。
就在我也靠在墙壁上看电视的时候,吴晨阳过来叫道:“周正,闲着没事我们去斗下地主。”
我摇摇头:“算了吧,还是你们玩,我 现在没心情。”
“胡扯,大过年的怎么没心情,走吧,玩两把,你现在又没有什么事情。”
“不了,不了……”
拒绝完吴晨阳,我索性就抱着刑法书独自坐在角落里研究起来,一抱起书,我马上打开诈骗罪的那一页,再次预估自己到底能判多少年。
就在我研究主犯和从犯的司法解释时,吴晨阳趴在我身后说:“周正,不相信玄学相信起科学了?”
听到吴晨阳的话我笑了笑问:“晨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晨阳用手指了指刑法书说:“不找范根生给你算刑期了,现在自己直接在刑法书上查起刑期了?怎么样,有结果了吗,感觉自己能判几年?”
听到吴晨阳口中“几年”的这个字眼,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对着吴晨阳骂道:“我去你大爷的吴晨阳,你这是在咒我,你才他妈的能判几年呢!”
看我生气的样子,他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肯定是三年起步,甚至五年,我觉得我俩判的应该会差不多!”
“不过我光棍一条,不管判三年还是五年都一样,但是你就不一样了,等你出狱的时候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听到他的话,我一脚踢在杜晨阳大腿上,嘴里更是骂道:“死一边去,有多远给我死多远!”
被我踢又被我骂,杜晨阳不仅不生气,反而死皮赖脸的笑道:“生气了?我逗你玩呢!刑法书我也看了,你的案情不会判那么长时间,我估计就是两年到三年。”
“他妈的,你能不能不要说话让我安静一会,滚,滚到那边给五保户打牌去!”
杜晨阳贴着个大脸趴在我面前:“正哥,两到三年你还接受不了啊,那你告诉我,你能接受的最高刑期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