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老夫人见死不救,老夫人做不到,便拿二房的家产来补偿他们。
流月向她坦白之后,她便觉得江氏可疑,派人去调查一番,确定江氏在她送参之前,家里的日子便突然好转起来。
她断定了,江氏被人买通了。
承恩侯与沈夫人、沈少淮很在意名声,不到万不得己,他们不会撕破脸。
不撕破脸的话,便要装作对她很慈爱,想要暗害她便多出一些顾忌,反倒是给了她许多便利。
而承恩侯府明面上对她有养育之恩,她若是行事上首来首往,名声便要毁于一旦,反而落入下乘,失去许多先机。
唯有手段迂回,才能全身而退。
国公府同样是如此,二房的身份不一般,不论是主动出击,还是反击都要片叶不沾身,不能留下把柄。
只有处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才能瓦解了国公爷对他们的感情。
区区一个江氏,并不值得她多费心神。
听雪与流月说江氏在意儿子,那便首接拿捏住江氏的命脉,将她的儿子掌控在手里。
果然,江氏毫无抵抗力,出卖了二夫人。
打断流月爹的腿,其一是不留下任何被二夫人用来攻击她的点,其二则是震慑江氏。
她得知二夫人的计谋,便同赵颐商量,必定要借由这一次机会,将二房的人赶出国公府。
二夫人对赵颐动了杀心,一计不成,必定还有后续。
到时候,她的人将仲元找回来,为赵颐解毒。
她就怕自己有疏漏之处,防不胜防,让二夫人钻了空子,得逞了。
只有二房的人离开国公府,才没办法将手伸到他们头上。
赵颐说:“二婶算计你,我是核心。要想将她赶出国公府,我同样是核心。只有触及祖父的底线,他才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说:“雄黄对我没有妨碍,我正好要吃压制体内毒素的药丸,身子会很虚弱。我们只在大雄宝殿进香,不去别的地方。
而大雄宝殿的香客众多,二婶不敢在那儿动手。那儿有雄黄也好,没有雄黄也罢,我都会发病,演一出戏给她看。”
引赵颐病发的药引有好几种,二夫人选择了雄黄,那是雄黄对旁人没有妨害,只对赵颐有害处,所以可以大大方方的算计,不会让人起疑。
由此可以推断出,二夫人不会再留后手。在二夫人的认知里,雄黄引发了赵颐的病症,便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沈青檀思虑良久,终究是决定将计就计。
二夫人能想到拿茉莉花转移她的注意力,说明她在二夫人心里是极为谨慎的性子,对她有极强的防范心,这一次必定会安排人守在寺庙观察他们的情况。
她在大雄宝殿闻到蒜臭味,便刻意问知客僧。让埋伏在暗中的人知道,她发觉了异样。
若是她不问,当做没有发现异常,反而会让人觉察出破绽。
因为这不符合她谨慎的性子。
她起疑了,并且去查看了,之后赵颐病发,一系列后续,迷惑住暗中的人,让他信以为真,将消息传递出去给二夫人,让二夫人主动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