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秋猎因着誉王坠崖,草草的结束了。
翌日一早,便拔营回京。
下山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靖安帝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像极了火药爆破声,神情严肃地命人去查。
爆炸的声音很大,靖安帝派出去的人,花费了半日时间,便查到了消息,迅速回宫禀报。
锦衣卫回道:“皇上,与凤形山相隔两座山,建了一座兵器坊。”
靖安帝眉心跳动,“谁的兵器坊?”
锦衣卫正要回话。
这时,殿外传来瑞王的声音:“父皇,儿臣查到皇兄私建兵器坊。”
靖安帝双手握成拳头,克制住勃发的怒火,将瑞王传进来。
“父皇,皇兄接管兵部,经费不知去向,恐怕就是皇兄挪用去造兵器。”瑞王双手捧着奏疏,递给靖安帝:“武库司的兵器对不上,说不定也是皇兄搬运出去,私下里囤积兵器。”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不亚于是在暗示誉王要造反。
“咳咳……咳……”
誉王站在大殿门口,捂着胸口,发出一阵虚弱地咳嗽声。
“父皇,儿臣有要事向您禀报。”
誉王没有进殿,而是扶着殿门,征求靖安帝的意见。
靖安帝抬眼看向誉王,只见誉王体力不支,一手扶着殿门,一手扶着内侍,在强撑着要见他一面。
他不由得想起誉王昨日坠崖,让他支开了瑞王去凤形山查案,方才没有把凤形山的秘密揭露出来,算是变相为他解围了。
原本他对瑞王查案子,查到凤形山一事,心里仍旧对誉王存有怀疑。
首到锦衣卫说兵器坊离凤形山相隔两座山,最后一丝怀疑消散了。
他的神色稍微缓和:“进来回话。”
“儿臣遵命。”
誉王拒绝了内侍的搀扶,缓慢地挪动着步子进殿,昨日摔的那一下极重,摔伤了左腿,一瘸一拐朝大殿中间走去。
每走一步,都似在经历着酷刑,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靖安帝眉头紧皱,给曹公公递一个眼色。
曹公公连忙搀扶誉王走到殿前。
誉王笔首的屈膝跪下去,骨头磕击地面的声音,众人听着便觉得疼,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誉王张了张嘴,似要请罪。
“咳咳……咳……”
一开口,便是一阵咳嗽声。
誉王止住了咳嗽,气弱地说道:“父皇,儿臣今日是来向您请罪。”
靖安帝挑眉:“你何罪之有?”
誉王浑身的骨头都在发疼,尤其是这一跪,更是钻心的疼,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他仿若不觉,条理清晰地说道:“儿臣在五年前,向您申请研制弩炮,您并未审批下来。”
“儿臣私以为北齐屡次来犯大周,便是大周的兵马不够强盛。若是兵马强盛,再有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对大周而言便是如虎添翼,成为真正强盛,令敌国忌惮的存在。”
“儿臣便瞒着您,私下里建造了兵器坊,研制弩炮。兵部的经费,便是儿臣挪去造弩炮。”
誉王朝搀扶他来的内侍伸出手。
内侍连忙将两本厚厚的册子,放在誉王的手里。
誉王将册子呈递给曹公公:“父皇,这是五年里兵器坊的账目,与兵部的账目全都对得上。”
“你的理由充分,兵部事发,你为何不如实交代?而是在今日兜不住了,方才请罪?”靖安帝睨了一眼账册:“你可知私造兵器是何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