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闹什么脾气?”宋新国用一种看小孩子胡闹的无奈眼神盯着宋晚木,“行了,别任性了,缘分来的时候你要懂得把握住呀!我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个好小伙子你都不知道争取,你说说你一天天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你现在是在女孩子一生中最关键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啊?不要辜负我们作为父母的一片苦心啊。”
“你说够了没有?我今天不想相亲,我不想!麻烦请你出去!”宋晚木直视宋新国,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惜这点威慑完全不被宋新国放在眼里,他甚至不刮胡子了,直接把剃须刀放在口袋里,作势要去掀宋晚木的被子,“你能不能听话懂事的?我们做父母的难道还会害你吗?快点起来!不然全部人在楼下等你像什么样子?!别人会说这户人家一点也没有教养。”说到这里,宋新国的语气阴沉下来,两只眼睛露出大半的眼白,恶狠狠地盯着宋晚木,语气更是带着威胁,“我告诉你,今天这亲你不相也得相!识相点就赶紧自己爬起来,不然哪怕我和你妈扛你下去,你也逃不了今天的安排!”
接到宋新国消息的王丽珠匆匆找了个由头结束了麻将竞技赛,此刻也上了楼进了宋晚木的房间,听到宋新国这句话,一边点头附和一边伸手去掀女儿的被子:“是啊是啊,所以晚木你快点起来,男方和媒人他们马上就要到了,你乖一点,好好表现,别让我和你爸俩个人难做。”
如果是在前两天贴春联那会儿,宋晚木肯定不买账地直接硬刚到底,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在自己的卧室里,快奔30的年纪,被一男一女两个成年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用掀被子这种行为威胁,尤其是自己只穿着秋衣秋裤,宋晚木不可避免地感到一种巨大的羞耻和屈辱,女性被灌输了几千年的道德羞耻观让她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弱了一头。
就为了相亲这种事?就为了区区的相亲?他们居然!竟敢!自己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是虚张声势的兔子,还是自以为是的小丑?或者是怎么飞都飞不出他们手心的扑腾蛾子?那自己这些年的反抗算什么?重生回来的目标算什么?算自我陶醉吗?
“咔嚓”,宋晚木的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完全碎掉了。